“我想你已经知道我身边还有一只凤凰,阿不思。盖勒特说,每当邓布利多需要,凤凰总会来到他们的身边。”文达看着福克斯,“那是阿利安娜的凤凰,凤凰血也是为了那个孩子,它太虚弱了,没有凤凰血,它渡不过成长的第十次涅盘。”

    “那个小凤凰——那孩子刚度过第十次的涅盘,值得庆幸,盖勒特对凤凰很了解。”文达听着福克斯愉悦的鸣啼,“所以安娜的凤凰我暂时交给盖勒特养着,如果你想看,可以去纽蒙伽德。”

    凤凰的一生只有幼年期和成熟期,不死鸟用十次涅盘作为劫难换取复生的力量,但是阿利安娜的小凤凰把大半力量用在维持阿利安娜的灵魂上了,它无法依靠自己渡过第十次涅盘。

    文达看着失态的邓布利多,有些复杂:“还有,安娜还没有苏醒。但是我想快了,我能感受到她的灵魂在慢慢修复,偶尔我能感觉到她情绪的波动。”

    “等她意识苏醒后,我需要把她的灵魂从我和血盟中剥离出来,那个时候就需要重塑一副躯体了。”文达看着魔法石,“我想或许,可能需要你和魔法石的帮助。”

    邓布利多面色复杂,他终于知道眼前看似稚嫩的少女为何总给他一种熟悉感,她不是文达·罗齐尔的替代品,她就是当初的那一位法兰西黑玫瑰——那个站在格林德沃身边,被他和魔法部深深警惕的强大而又优雅的女巫。不论是阿利安娜、文达还是这种灵魂复生的魔法,这都远远超出了这位白巫师的想象。

    “如果安娜醒了,请你告诉我,文达。”尽管是曾经的敌人,邓布利多还是对文达请求,这瞬间他不再是把巫师界当作责任扛在肩上的白巫师,他只是一个渴求再见到妹妹的兄长,“到时候我会带着魔法石去找你们的。”邓布利多保证道。

    “当然,邓布利多,你是阿利安娜的哥哥。”文达点头答应,“何况,纽蒙伽德城堡的大门对你一直是敞开的。”

    许久,似乎是给自己也是给了邓布利多缓冲的时间,文达缓缓喝了一口还温热的咖啡,缓缓讲诉奇洛和伏地魔的事情:“大抵是因为我灵魂的特殊性——在第一次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奇洛不对劲——他身上有两种不同的灵魂气息,其中一个很虚弱,但是充满了腐朽的气味。”

    “我在最后和奇洛战斗的时候,伏地魔的灵魂丢下奇洛逃走了。”文达顿了顿,严肃的说:“但是我必须提醒你,阿不思,伏地魔的灵魂很不对劲,他的灵魂,是不完整的。”文达微微前倾,看着邓布利多的眼睛:“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在灵魂不完整的情况下还能逃脱死神,但是我可以肯定,他还会回来——甚至下一次,或许他已经复活了。”

    “重塑的肉身是有资格继承全部灵魂之中的魔力的。”文达缓缓点明了最危险的地方,“这和我的情况可不一样,阿不思。”

    “那你呢,文达?”邓布利多看着文达的绿眼睛,问道:“你又想做什么呢,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德国和法国圣徒的动作,你要成为下一个格林德沃吗?”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质问道,“那些死亡——包括你自己,罗齐尔和那些曾经追随你们又衰败的家族,还不够你们承认那是错误的吗?”

    “那要看你怎么定义了。”文达张扬的笑着,“还是那句话,他想不想离开纽蒙伽德永远取决于你,但我不会,你管不了我。”

    “还有,邓布利多,你真的觉得阻止他是正确的吗?”文达的眼睛里写着无与伦比的坚定和疯狂,

    “别告诉我你难道真的从没想过推翻《保密法》吗?”

    邓布利多看着熟悉的黑玫瑰,他当然看了那段文达交给他的记忆——麻瓜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但他无法说服自己变更立场——至少现在,巫师界还需要保密法,邓布利多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