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住的宫室我都让人给你收拾好了,你可以好好休息,晚上我要跟你一起睡。”濁山姮一边与扶风侯往国君才能乘坐的大辂走去一边叽叽喳喳的道。

    扶风侯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予以回应。

    与濁山姮一起来的隰叔无言的看着母女俩上了大辂,他只是摄政者而非国君,并不能乘坐大辂。

    上了大辂,扶风侯这才问女儿。“你与他出现分歧了?”

    濁山姮闻言,甚为漫不经心的道:“一点意见不合,不过问题不大,哪有人对事物的看法一模一样呢。”

    扶风侯闻言也不多问,只是道:“别杀他。”

    濁山姮有些疑惑。“阿母很笃定他不会伤害我?”

    扶风侯想了想,还是道:“他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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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濁山姮并不认为隰叔是因为对扶风侯多么痴情,所以就不和别人生孩子了,考虑一下扶风侯的性情,以及自己法理上那位父亲的下场,只怕隰叔是不论想不想生,都不可能再生了。

    濁山姮发自肺腑道:“他真的很喜欢你。”

    不仅没气死,还能多年如一日的和扶风侯相处良好。

    扶风侯闻言不置可否,权力的游戏中,哪来那么多真情,只能说濁山隰叔是个看得透也很看得开的人,不论什么处境,都能让自己过得很好。

    一路坐船从澜州跑到宁州,沿途还让盗匪给打扰了下,扶风侯确实需要好好休息,舒舒服服的在汤池子里泡了小半个时辰,再陪濁山姮吃了顿饭,强打精神与濁山姮聊了聊宁州如今的局势,防止女儿的目光只放在濁山国这一亩三分地。

    想要治理好一个国家,甚至强盛一个国家,国祚绵延,做为国君,眼睛就必须看到整个帝国,甚至整个元洲,不然搞不好哪天被人打上门了都还反应不过来怎么回事。

    二儿子已经让她很生气了,三女儿要是也成那样,她就真得吐血了。

    察觉到扶风侯提到次兄时的语气,濁山姮估摸着次兄又惹扶风侯生气了,明智的什么都不说。

    虽然都是扶风侯的子嗣,但她与次兄....毫无手足之情,扶风旌都快恨死她这个妹妹了。遗憾的是现实不随人的意志而改变,不论扶风旌多恨,小妹都活蹦乱跳的。

    曾经或许有过手足之情的期待,但冷屁股贴了两回后便没那么期待了,六七岁的时候再理清了法理上的父亲、生父以及扶风侯之间的关系后,濁山姮彻底放弃了对手足之情的期待。

    不过,扶风旌若一直拎不清,濁山姮相信他一定会很惨。

    扶风侯是一个好母亲,虽然不懂如何做一个母亲,但她一直都在尽力给予孩子最好的一切。只是,当孩子影响到扶风国的国运,她就不再是母亲,只是国君,扶风旌必将深刻的体会国君的冷酷。

    杀个儿子而已,扶风侯是幼主继位,表面看来她继位后始终没有大的动荡,让整个帝国都惊叹,但凡幼主继位,就没有不动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