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归墟丫头,怎么就代云都万众塔内亡魂了?

    侯荣震两眼迷茫,怒火不敢发,只得用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又悄然,朝着北道府主等人拼了命的求救。

    “殿下。”北道府主开口。

    “北道老兄,三个月够有诚意了,不必再压榨侯天师,侯天师到底不如本王年轻,得体谅一二。”楚月忙道。

    北道府主看着女子神采飞扬的面孔,不由地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侯天师。”

    楚月面朝侯荣震,满面忧色,“你放心,本王,定不会让你受三个月膝盖磨损之苦痛。”

    侯荣震瞧见新王如陌生人般,登时感激涕零,就以为叶楚月要放过他这把老骨头的时候,新王的下一番话,便让天师面似土色,新如死灰,如抽干了灵魂般的傀儡躯壳呆讷在原地。

    “本王自会让人送来这天底下最柔软的蒲团,叫天师你跪得舒坦,三个月便如白驹过隙。”

    “侯天师,前王如何本王不管,但作为本王的人,你便要当一个实实在在的好人。”

    听到好人的字眼,一些见识过上古遗址流光海域生杀予夺之血腥的人,骤然就沉默了。

    枪打出头鸟。

    子午楼跪地三个月已成定局。

    侯荣震想死的心都有。

    度日如年,三个月如何过。

    他哀怨地望向了年轻的女子。

    楚月则广袖衣服,扇子一摇,带着人直奔象牙塔。

    侯荣震看向冥王。

    冥王神情懒倦,淡淡道:“侯天师,新王让你跪,你就跪,象牙塔之地狱她都敢闯,你跪一下又如何?”

    侯荣震眼睛骤亮。

    冥王的言下之意,便是说叶楚月进了象牙塔便不能活着出来。

    就算活着,只怕元神被尸气蚕食沦为一介傻儿。

    新王若废,他侯荣震想要站起来还不就是一个动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