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着常年累积沉淀下来的药香,但你正值青年,身强力壮,并无病气缠身,也不是炼丹师,而且你身为云都士兵,俸禄奖赏不说能够富贵荣华,但比起这世上的许多人,绝对能算得上光鲜亮丽。”

    楚月顿了顿,目光扫过了赵策安破旧且缝补过的甲胄之上:

    “然而,你连甲胄破了都换没新的,只怕领了换甲胄的钱,去买药给家人服用了。”

    “本王看你身上的丹药气息,能够闻到几种药材,应当不是药石无医的绝症,恐是难以根治的疑难杂症,乃长期之病。”

    赵策安闻言,两眼放光。

    若说侯荣震之死震慑,俸禄为诱饵,先前丹药是感动的话,那这一刻,是打心底里的钦佩。

    楚月周身似有光辉。

    赵策安便觉得,日后殿下病入膏肓,他也会跟救治母亲一样尽心尽力的。

    “砰砰砰!”

    “殿下,高明!”

    赵策安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任由额头的鲜血往下流,如地府里爬出来的白日男鬼,直叫人憷得慌。

    他却在脑子里盘算着如何做好一个统领。

    而经过这一件事,其余人的心思也都不一样了。

    楚月点名喊了第二位,“凌秋远。”

    凌秋远瘦瘦高高,干干净净的。

    再问到为何留下时,便不会有什么谄媚之语,而是发自内心的真话。

    他说:“攒,攒钱娶媳妇。”

    “有心上人吗?”

    “有,有吧!”

    凌秋远憋红了一张脸,脑海里出现一道曼妙的倩影,正是云子君的好友吕晨曦。

    四下众人起哄。

    凌秋远浑身发烫,头晕眼花。

    楚月目光沉寂,便问:“杀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