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糊的就能瞎戳?”他不满道,“你到底要不要进去!”

    褚楼讪讪一笑,忙缩回手指头。

    两人一前一后进司理院,这趟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狱卒那是之前那位,他见到两人不由乐了。

    “小郎君,这位大人,”他拱手行礼,笑道,“您二人来这是……?”

    “劳烦差爷,”褚楼也笑着回礼,顺手将个荷包塞进对方手里,“我想探视一下旧年同窗,叫陈天永的。”

    狱卒收了钱高兴坏了,忙低头用手指沾了口水翻案状,光这一上午他就收监数百人,实在需要找一找才能确定。

    褚楼一看,下意识把手往身侧衣服上擦。站在他身后的秦凤池瞥见了,暗暗在心里发笑。

    “陈天永……有了,”狱卒眼睛一亮,“这最早几个收监的,哦,原是小衙内啊,您说全名小的还没反应过来。”他啧啧摇头,“就算是金窝银窝长大的,进了大牢也得吃苦头了。”

    褚楼闻言,神情黯淡下来。

    秦凤池看他一眼,开口:“别废话了,你抓紧时间带他进去,至多一炷香就出来。”

    狱卒忙点头:“是、是!这大牢终归阴气重,小郎君刚出去,还是不要待太久。”他在心里也不好说,褚楼这样的也算少见。往日但凡进了这司理院大牢的人,要么是一大家子都进去,就算不是,那也必然是妻离子散,无亲无友了,都恨不得把关系脱得干干净净,免受牵连。

    当然了,像陈大年这种案子,一般也不允许人探监。

    褚楼默默跟着狱卒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