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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就意味着我们正式放假了。

    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独自提着行李箱出了校门,然后踏上了去火车站的地铁。

    地铁轰隆隆的前行,路过的站台被抛之脑后,就如同所有的过往都会被淹没在时间的洪流之中,不可能永远停留,也没办法倒退。

    出地铁口,在繁杂的人群中我总能精确的一眼就识别出凌宇柏的身形,一是因为他的气质着实出众,二是因为我对他也有点过于熟悉了。

    他此刻正背对着我,似乎正在给谁打电话,我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后,本想趁他不注意吓一吓他,可就在我正要发出叫声的时候他却突然转身了。

    又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他厚实的胸膛,我捂着额头装作很无辜的样子,一双眼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被我突然这么一撞,他好像也有点恍惚,眼神迷离,灵魂不知道飘哪儿去了的样子,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伸出一只手,胡乱的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着说:“小样儿!还想吓我!”

    没有吓到他,我有点小挫败的瞪了他一眼。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脖子上有些突兀的挂着一双小黄鸭的毛线手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双手套还是我高二那年同样忘记他生日以后无奈在圣诞节才买来作为礼物补送给他的,没想到,竟然他还戴着。

    他把手套取下来随意的往我脖子上一套,问道:“头发剪短了?”

    我穿着一件鹅黄色的羽绒服,和这小黄鸭手套倒是很搭。至于我这发型嘛,是陪柠柠去烫头发的时候顺便剪的,从原来的长直发剪短成了齐肩的中短发,前额处有些许刘海,脸旁的发丝我嫌碍事就随意的别在了耳后,柠柠总说比我之前的发型看上去更可爱了些。

    “嗯!好看吗?”我问。

    他白了我一眼,递给我一张车票,顺手接过我的行李箱就转身朝进站口走去,一副很无语的样子。

    “什么嘛!明明就很可爱!”我在后面跟着走,对他刚刚这个反应还有点愤愤不平。

    进站后,候车室里人山人海,早就没有座位了,凌宇柏靠站在一个大圆柱旁,我在他身侧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

    等车的过程百无聊奈,我们就一人抱着一个手机玩。

    玩着玩着我又突然想起来有个事有点好奇,得问问他才行。

    “对了,大白,我刚刚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说。凌宇柏看向我,一脸茫然。“我好像都忘了给你发身份证号码,你是怎么给我买票的?”我问。他愣了几秒钟,我发现凌宇柏的耳朵有点泛红,该不是长冻疮了吧?冻疮这个东西,我可最有经验了。

    我站起身,垫着脚尖摸了摸他靠近我这边的耳朵,没有肿也没有硬疙瘩,应该不是冻疮。

    我准备去摸他的另一只耳朵的时候,注意到凌宇柏正一脸震惊的盯着我,我也才发现这个姿势多少有点暧昧。

    我的一只手悬在半空中,有点尴尬的冲他笑,我说:“嘿嘿,我看你耳朵这么红,还以为你长冻疮了呢!”

    他好像终于回过神来了,轻轻推开了我,“你以为都跟你似的,那么爱长冻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