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策撩开襕袍上楼,身影清俊夺目,竟是引得不少姑娘往这边儿看,而他则低声与花玉龙说道:“不点两个姑娘,怎么做正经事。”

    花玉龙一听,面露嫌恶,再看他玄色襕袍上绣的鸟兽暗纹,咬牙道:“衣冠禽兽。”

    厢房门逋一打开,一股馥郁花香袭来,伴随着珠帘声叮咚作响,很是悦心。

    两人刚坐定,方才楼下那位优雅的管事妈妈便引着两个姿态倩丽的女子进来:“公子,这位是东珠,这位是西璧,一个善弹琵琶,一个歌喉如莺,您看,如何?”

    玄策照旧端着一副高岭之花的俊脸,目光落在站着的两位姑娘身上,直把她们看得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花玉龙眼睛也是亮的。

    玄策问她:“喜欢吗?”

    “嗯?”花玉龙面纱下的脸带着欣喜,点了点头。

    “那便留下吧。”

    管事妈妈屈膝作了个福,笑道:“那还请二位客官先把听曲的赏钱付了。”

    花玉龙有些惊讶:“还没听呢,就要先付银子了?”

    管事妈妈手帕掩嘴笑道:“姑娘是第一次来,不知我们南曲楼规矩,妙音阁开席的赏钱多少随客官心意,等一会听曲的时候,若是高兴了,加赏的银子便归这些姑娘们的。”

    花玉龙这下倒听着新鲜:“那我先随意给两个铜板也行?这样你们妙音阁岂不是要亏本?”

    听到这话,那两个唱曲姑娘也跟着抿嘴笑了,管事妈妈倒是保持一如既往的得体:“那也得看我们姑娘愿不愿意,我们南曲楼,做的是你情我愿的买卖。”

    花玉龙见两个姑娘忍不住往玄策身上飘,不由说道:“你们南曲楼赚钱的花样还真是多。”

    说着,转头朝玄策道:“我只是来吃饭,姑娘的赏金,我方才帮你讲价了,”她竖着指头,道:“两个铜板就可以。”

    玄策从袖间拿出两张飞钱,放到桌上,道:“两个铜板,听不来。”

    看到桌上的飞钱,管事妈妈脸上的笑僵了下,道:“公子,我们这儿,不收飞钱。”

    她话音一落,花玉龙皱起眉,不高兴道:“飞钱怎么了?你去花家的柜坊,人家肯定给你兑银子。”

    管事妈妈扯了扯嘴角:“我们只收金银现钱,这是南曲楼向来的规矩。”

    花玉龙:“那我们也不可能扛几百两在身上啊!”

    “也有客人以珠宝首饰抵当。”

    花玉龙脸上顿时更不悦了:“你们真是好算计,金银首饰溢价可比真金白银值钱多了,你这不是黑店么!博美人一笑还真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