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屈服了,去看了心理医生。

    第一次看医生的时候,医生询问他最近的情况,为什么想要来看心理医生?他的回答是:“桃子过敏。”

    然后又说:“不能看见桃子,心疼。”

    又又说:“我想把世界上所有的桃子树全砍了。”

    又又又说:“我讨厌桃子。”

    张口闭口离不开桃子,可以见得绝对和桃子有关系。

    后来医生又问了他几个问题,但是他永远是兜圈子,答非所问,就是不说重点也不说实话。

    医生经验丰富,看他这样就知道这是一位死鸭子嘴硬的患者,清醒状态下绝对不会说实话,于是采用了催眠的治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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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做了将近一年的心理治疗,他才克服了心疼的症状,但还是会想她,就像是得了一种无法治愈的绝症,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情越发的严重。

    时间并没有淡化他对她的思念,反而越发的刻骨铭心了。

    尤其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带着疲惫回到家的那一刻,他会特别、特别地想她。

    曾有过一段时间,打开门迎接他的是热情的拥抱,是饭菜的香味,在云山的那间窄小又老旧的房子中。

    对他而言,有她在的地方,就有人间烟火气。

    有人间烟火气的地方,才算是家。

    他也曾拥有过自己的小家,有个傻女人会在家中等着他。

    现在什么都没了,打开门后迎接他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

    别墅很大,车库直通地下一层,从车库里的入户门走进别墅后是负一层的客厅。

    管家知道他怕黑,所以每天晚上都会给他留灯。

    客厅的灯光很明亮,却毫无温度。

    第一次从云山回来的时候,他怕黑的毛病曾好过一段时间,晚上即便不开灯也能睡得着,但也只好了四个月。

    第二次再从云山回来的时候,他又旧病复发了。

    这次怕黑不再是因为儿时的心理阴影,而是因为……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