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恒心想一定得说狠点,才能打消寒崽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严肃道:“那就只能睡走廊了。”

    “不用这么残忍吧?”

    裴恒无比坚决:“不行。纯洁的柏拉图不允许任何不稳定因素。”

    楚亦寒指了指他的脚,忍着笑意说:“那就请你睡走廊去吧。你看看你都越线多少了?”

    裴恒被噎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我这是洗澡,不算。”

    “我不管,线还是你画的。你可都把分界线画电视机上去了,一会儿要是看电视,也只准开你那一半,不然就是越界。”

    裴恒觉得他在报复:“……你这是不是有点过了?”

    “我这不是严格执行你的标准么?亲爱的柏拉图?”楚亦寒语调微扬,裴恒的心都跟着酥了一瞬。

    “不要这么严格嘛。”他讨好地说。

    楚亦寒双手交叉枕在头下,修长的腿稍稍弯起,舒适地躺在床上,非但对裴恒的话无动于衷,还落井下石:“要我帮你把行李搬出去吗?”

    裴恒心想他今天就不该放楚亦寒进来。

    他重重地哼了楚亦寒一声,昂首阔步往前走。

    楚亦寒在他即将踏入浴室时告诉他:“你要是不守规矩,那我也不一定守。”

    裴恒怂了,抱着衣服哒哒跑回楚亦寒身边:“寒崽,不要这样嘛。阿爸错了。”

    楚亦寒挑起眼皮瞄他:“这么喜欢给人当爸爸?”

    裴恒说改就改:“现在你是我爸爸。让崽崽进去洗个澡好不好?”

    楚亦寒轻轻笑了一声:“那三-八-线还有用吗?”

    裴恒沉默。

    如果说没用,是不是就代表默许今晚可以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可如果继续说有用,楚亦寒绝对不会让他去洗澡。

    思来想去,裴恒道:“你答应我柏拉图式恋爱的,那我画不画三-八-线都无所谓呀。线不在形式上,在我们心里。”

    楚亦寒不说话。

    “你就让我去洗澡吧,你闻闻我这身上出了一身汗,都臭了。”裴恒故意去熏楚亦寒,楚亦寒反手抱住他,直接将裴恒拉-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