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不知不觉间就被旁边三位文士打扮的青年对话所吸引,一人道:“王兄可知道燕州东禹刘德公子吗?”

    王兄端着酒杯,摇晃着脑袋,有些醉眼迷离:“当然,如今北方大地谁人不知道击败东胡十万大军的刘德啊!被陛下册封为东禹县侯、扬威将军,年仅18岁,嘿嘿,看看咱们年近三十,却是一事无成,真是令人惭愧啊!”

    李兰神色一动,心中暗道:貌似大兄多次提过刘德这个名字,难道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刘德?

    这时,另一人却道:“王兄可不必妄自菲薄,我听闻的可和王兄说的可不一样。”

    “怎么讲?”

    “我听闻那刘德击败东胡是多亏了麾下大将关羽,斩杀了东胡左大都尉阿德尔和万夫长查儿马,然后东胡内部生乱,所以才会退去,基本上河流的根本就没什么关系,恐怕是个傻子在他那个位置上都能击退东胡吧!刘德区区老兵之子,好文事,不通军略,如今天下却传刘德之威名,何其可笑也!”

    “吴兄所说,我却不赞同!”最开始开口的文士说道。

    “哦?戏兄有何指教?”吴兄将酒壶拿起,给二人斟满,笑吟吟道,显然认为戏兄不可能讲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我听我燕州一好友说过关羽此人,单枪匹马闯入敌阵,在东胡大军中将阿德尔和查儿马杀死,让东胡大汗不得不退避三舍,可谓是一战成名,照你所说刘德乃文弱书生,又怎能降住如此威武雄壮之将?再说!刘德祖父刘尚镇守燕州边境50年,世人皆知其功劳,岂由你用区区老兵侮辱,吴兄不觉得羞愧吗?却是不知吴兄是否能够保东禹城50年不失,如若不能,还请对守卫边关的将士尊重些!不然图惹天下人耻笑!”

    “你...”姓吴的让戏兄怼的满脸怒火,猛地站起身来,指着戏兄,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戏兄当然不惧他,双拳紧握,怒目而视,却是后悔交了此般朋友,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了,好了,二位,何故因为一外人,而影响咱们之间的友谊呢?”那王兄赶忙站起来打圆场道,“都坐下,坐下,喝酒!”

    “哼!”吴兄冷哼一声,坐回座位上,不在搭理戏兄,而戏兄如果不是因为王兄在此,恐怕早就弃席而去了。

    “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呢...”王兄是满脸不解,为何突然之间二人就反目成仇了呢?

    “王兄!”

    这时戏兄拱手道。

    王兄看到连忙回礼:“戏兄,怎么了?”

    “王兄,如今燕州乐阳城以破,听闻刘德公子率军出征对战林胡,我欲前往燕州投于刘德公子麾下,为其出谋划策,保卫我大周不受胡人侵扰。”古代消息传递缓慢,戏兄他们的消息还是十几天前传过来刘德出征文县宝山的消息,所以现在根本不清楚刘德已经率军两次伏击林胡成功,如今的刘德正火速赶往宝山,一天的行程,足够林胡攻下那残破不堪的宝山县了。

    吴兄听罢嗤笑一声,“戏兄,我作为朋友劝你一声,你乃大才,善谋略,而刘德区区老兵之子可是配不上戏兄的辅佐,而且刘德恶了燕州牧杨子川,杨子川乃是杨家族人,杨家四世三公,不管在燕州还是在朝廷皆是手眼通天,岂是刘德能够对抗的,恐怕将来刘德不是死于胡人之手,就是被杨子川杀死。如果戏兄去投刘德,不仅前途不明,恐怕性命也将不保,还请戏兄莫要自误,否则将遗憾终生啊!”

    戏兄怒道:“我去投效刘德公子不是为了所谓的前程似锦,而是为了让黎民免受胡人侵袭之苦,杨子川身为燕州牧只为一己之私,故意坑害乐阳城破,放林胡侵入燕州,使多少燕州百姓流离失所,骨肉分离,他把天下人当成傻子不成,吴义,你也曾饱读诗书,知晓忠义,当初也曾为民请命,我不相信你连这个也看不出来,如今为何变成如此不堪,我耻与你为伍!”

    说罢,拔出佩剑。

    “你要干什么!”

    吴义惊道,连忙起身,却不想绊到凳子,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却是狼狈不堪。

    戏兄嗤笑一声,看吴义狼狈胆小的模样,更是后悔看错了此人,用佩剑将衣袍一角割断,道:“吾与汝自此割袍断义,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