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又能如何?皇上都只是说了一句糊涂而已,她难不成揪着不放?

    皇上有心袒护,这些年成禹王此类事做的还少吗?

    也没见皇上有过一次重罚,不过是呵斥两句罢了。

    有的人,即便你一再忍让,亦只会是得寸进尺,她突然觉得有些累。

    忍气吞声的这些年,却没换来皇上一丝的怜惜。

    御台下,席座下,娄绪恒紧捏着拳头,因用力过猛以至于席座下的拳头正发着颤。

    一旁的温北茉看得清楚,她小心翼翼的抬眼,只见娄绪恒面上无常,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这要多大隐忍,才可以做到明明已经气到不行,面上还可以做到镇定自若。

    温北茉再次错开眼,余光瞟向邻座男人。

    成禹王,皇上第九子,娄宇川。这个男人是娄绪恒最大的敌人。

    受尽皇帝宠爱,一生犯错无数,却从不曾受到重罚。

    这不,皇后寿辰,他竟然给人送来一口钟,古人最忌讳的便是这个,就算是这番胆大忤逆操作,也能被轻飘飘的揭过。

    席座间,此间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般,寿宴献礼环节继续正常进行着。

    只是,坐席上的众人,虽面色如常,但心思却没有将此事盖过,各怀着不同考量。

    各府寿礼陆陆续续的献上,御上皇后心事疲惫早已没了收礼的愉悦。

    整个寿宴上,寿礼珍稀宝贵,相比起来娄绪恒那只五蝠捧寿碗算是中规中矩,既没有特别出风头,也不会太落下乘。

    他的这番操作看起来,如同他这个太子一般,平平无奇,说不出哪里特别出众,但也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献礼环节结束,便到了各府小姐最关心的时刻,也是她们崭露头角的时刻。

    为讨皇后欢心,各府编排了不少节目准备献上。

    被各府安排在第一个献上的节目,便是整个寿宴最为精彩、最为吸引眼球的节目。

    一个节目的表演者是通过各府认同与默认的人,丞相嫡女,京都第一才女苏清月。

    席间一太监嗓子细尖,站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报着节目:“丞相府苏清月献上琴曲,《月下》。”

    苏清月一身轻纱白裳,步履轻盈走上搭起的圆柱舞台,舞台上面铺着红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