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亭台,温北茉一行十几人渐行而至,隔着远远的长廊便望见另一行人。

    以太子娄绪恒为首,身旁镇南侯薛洪、皇后亲弟卫衡以及苏丞相苏崇左右为伴,身后还跟着三四个年岁稍长的男人。

    温北茉远远瞧着这浩浩荡荡的一群大老爷们儿,微翘的桃花眼慵懒的眯成一条线。

    来得还真是时候,好戏快要开场了。

    温北茉一行人停下脚步,等着对岸的男人们漫步而至。

    “殿下。”人太多,除了府门前迎接的镇南候,余下的温北茉都不认识,便只是点头示意。

    “太子妃。”余下的人亦只是拱手示意。

    温北茉身子调转了个方向,手腕自然的挽过娄绪恒:“殿下怎突然过来了?”

    明知故问。

    “后院的小姐们派人到前院想要,说是做了几幅新画,请孤和侯爷们前去观赏。”娄绪恒挽着她的手腕,另一手覆在她细软的柔荑上,软软的带着温软暖意,便下意识的捏了捏。

    温北茉欢喜一笑:“那真是巧了,臣妾适才和侯夫人路过水榭时,便见了姐妹们在作画,几位夫人得知也想过来瞧瞧,正好能与殿下一道了。”

    欢喜的笑意,眼弯盈盈带着讨好撒娇的表情,像是腻在蜜缸子里的精灵。

    温北茉比他矮一个头,娄绪恒需要偏着头,低着眼,才能够看清她脸上表情。

    他偏着头低着眼,视线落在她的颜上,她似得了心爱玩具的小野猫,得了好还不忘卖萌,和他一同观画也能令她这般高兴?

    视线游离下,刚好落在她粉唇上,微翘着有些娇气却又像糖水般的甜,会说讨好的话,会撒娇的翘起,也会生气的噘着。

    粉唇突然轻启:“殿下,别让姐妹们等久了,走吧。”

    娄绪恒猛然惊神,胸口心房不由的一抽,他在适才干什么,怎么会想那些无聊的东西。

    不好了,整个人都不好了。

    以后还是少看她为妙,免得又会联想到一些无聊的东西。

    他松开他只原本覆在柔荑上大手,垂在身侧袖笼中紧握成拳,还在为适才的失控举动而恼自己。

    有太子妃作伴,原本伴在太子左右的人也自觉落后一步,将太子身旁的位置独留于太子妃。

    温北茉与娄绪恒并肩而行,水榭亭台上还隔着一段距离,女子们放下手中事纷纷起了身。

    等人走近又是行礼:“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