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茉一脸不自知:“怎么了殿下?”

    随后故作恍然:“殿下是怕烫吗?稍等,臣妾吹吹就好了。”

    说罢,又将瓷匙收回靠近粉唇轻轻吹着气。

    就像哄小孩吃药般,极有耐性。

    心想着,这该是诚意十足了吧,面对这般体贴备至的妻子,她就不信娄绪恒能抗拒得了。

    虽然她的做法非常令她不耻,甚至作呕。

    但她却觉得这是忍辱负重。

    娄绪恒神情微愣,嘴角明显的僵硬,差点没忍住抽搐起来。

    怕烫?

    难道她看不出他根本就不想吃吗?

    特别是她亲手喂的燕窝!

    难道她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多暧昧和不合适吗?

    还是说她把他当成三岁的孩童了?

    需要人喂?

    她怕不是魔障了吧!

    还是说又憋着什么主意?

    案几下首,乐辛看的目瞪口呆,娘娘疯魔了?

    就连她都能看出殿下根本就不想吃她喂的燕窝,娘娘怎么会联想到殿下怕烫?

    她很想出声提醒,但一抬眼便瞧见娄绪恒一脸喜怒难辨的面色,只好又重新压低了头,不敢放肆。

    “臣妾吹过了,这下不会烫。”温北茉再次将匙送到娄绪恒眼底,轻言细语说着。

    她并不认为娄绪恒会吃下被她吹过气的东西,但可以借此看看娄绪恒的底线在那里。

    以后实施钮祜禄?茉的使命事,也好拿捏住尺寸,以免适得其反。

    娄绪恒耷拉下眼皮,终于将视线放在那碗燕窝上,良久:“搁着吧,孤现下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