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亭所在的整片大区被迅速封锁起来成为临时战区,但当局并未通知居民遣散,新闻4小时滚动播出战况必要时会通知战区居民怎么做。目前所需要的就是合法人员必须配合军方调配,或呆在家中,或临时配合执行消灭东区乱党任务。

    “根本不拿我们的命放在眼里。”季羡恶狠狠的关掉电视上播报员一直在重复的废话。

    他家住在距离号亭仅一个人造湖之隔的非商业小区里--那是当局修筑的廉租房以供无法购买商业小区居民居住的地方。房租在每月-元不等,视届时当局财政收入情况与外债数量而定。季羡不太懂各中经济走向,只知道这场仗一打起来,下个月房租说不定就要翻到以上了。

    而且就目前状况来看,他们一家人本打算举家往远离号门的第二个廉租房区姑姑家里去避一阵。

    听说东区那些野蛮感染者又变异了,新闻报道称只要居民躲在家里就可以保证安全。但季羡的父亲从人造树工厂放假回家时,分明带回了消息说新的感染者能穿墙把人吃了。当局之所以不让他们撤离无非就是想减少一点吃闲饭的嘴而已。

    季羡当然选择相信父亲的,但而今小区门口有武装防守,各个路口监控4小时从未间断。从他们出门后无论到什么地方,当局都能了解得一清二楚。

    “该死的。”季羡站在窗口远眺着号门的硝烟,心下焦躁难安。

    那里的缺口还未堵上。季羡心想。号门那里有个缺口,感染者就像电影里的丧尸那样从那个缺口涌入,军方的子弹根本不管用。它们会从那个缺口涌进来,洪流一样将那些端着枪的士兵淹没其中。被它们咬过的人会变成它们的一员,带着空空的脑腔从地上爬起来攻击他们从前的同伴…

    “哪有这么夸张。”一个声音自灯影未照亮的墙角传过来,很小,飘渺得仿佛在梦中。

    “谁?!”季羡猛一回头朝着刚才发出声音的墙角看--那里空无一物,别说人了,虫子的身影都没见得有一个。

    见鬼了?

    他心下泛突突,蹑手蹑脚过去又检查了一遍,却听那声音又在耳边炸开道“别找了,这不在这儿么?”

    “谁?哪儿!”季羡终于忍不住嚷嚷了一声,把隔壁屋剥豆子季妈妈吓一跳,骂骂咧咧过来看。十五岁的季羡忙指着角落说刚才那里有人说话,季妈妈本就是个大嗓本,进来正为下个月房租的事情唠叨个没完。而今一听季羡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车开了嗓门骂得整个楼道都能听见。

    她一口气数落了季羡从岁到十五岁的糗事,还不足性叨叨着在家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让这个老母亲操心云云。季羡心里一阵后悔惹谁不好偏惹上老妈,只能闭着嘴任由她骂骂咧咧走回那屋继续剥她的豆子。

    “可怜的孩子。”

    那声音第三次想起来的时候季羡已经麻木了,不过这次那声音就在他头顶上,他这才撞着胆子问道“你是谁?”

    “别怕,我和你一样是人类,只是你暂时还看不见我而已。”那声音说道,继而又轻笑一声“本来我只想在这里避一避风头不打算说话,但看你把感染者想得那么吓人鼓捣的忍不住和你聊两句。”

    “…避避风头?”季羡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个傻子。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这声音自哪里来,却又听他像和善没恶意的样子也不再多害怕,只警惕问道“你怎么到我家里来的,还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我就是知道呀。”那声音一时竟调皮扬了尾调,这次听来在他床边上。季羡走到那里仔细查看了床板和褥子不像有人坐着的样子,一个年轻人该有的好奇心终归战胜了恐惧“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记得电影里有一种叫做‘幽灵’的生物,它们可以做到无形无相只有声音。但他记得那些幽灵每一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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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很可怕的东西,而且伴随着它们的出现周围温度会变得很冷。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没觉得室内温度有丝毫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