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想请老弟去审审陈洪。”

    “不可能!”罗信摆手道:“我说过,我不会直接插手此案。我是詹事府左庶子,不是锦衣卫指挥使,也不是东厂大当头。”

    “我知道,我知道!”刘守有连连赔笑道:“我没有想您亲自插手,只是想请您去和黄公公谈谈。”

    “你怎么不去?”

    “我?”刘守有的脸上露出了苦笑道:“我是锦衣卫,他是东厂,我们两方本来就不对付。大都督在的时候,可以把东厂像训孙子般地去训,但是我不行啊!我要是去了,黄公公根本就不会搭理我,几句话就把我给刺了出去。

    黄公公是谁啊?

    陛下的身边人,和大都督一样,都是陛下的发小。我哪里敢去?”

    “你不敢去,我就敢去?”

    “不是!”刘守有急道:“您和我不同啊,别看您只是一个左庶子,但是您是文宗啊,黄公公对您还是非常尊敬的。

    老弟啊,这可是一条路子啊,也许破案的关键就在这里,您帮我去问问。”

    “好吧!”罗信琢磨了一会儿道:“能不能问出来,黄公公给不给面子,可就不一定了。”

    “无论怎样,我都欠您一份情。算了,也不提什么情不情的了。我如今这个位置,都是您举荐的。如果您在帮我坐稳了这个位置,以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便是刘守有向罗信投诚了,只是究竟有几分可信,那就呵呵了!

    不过,两个人心中都十分清楚,只要罗信不倒大霉,哪怕只是坐在詹事府左庶子这个位置,刘守有也会十分忌惮罗信,只要罗信开口,能办的事情,也一定会尽力去办。

    实在是罗信一路走过来,没有少过争斗,罗信的名声都是一路斗过来的,凡是和罗信争斗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便是当朝内阁首辅徐阶,虽然如今还坐在内阁首辅的位置上,但是几次和罗信交锋,都没有占到便宜,甚至有些灰头土脸。

    这样的战斗力,刘守有怎么会不怕?

    刘守有离开了,罗信的心情好了不少。

    不管怎么说,在陆炳死后,他算是又和锦衣卫有了密集的关系,最起码在这段时间内,锦衣卫绝对不敢跟踪自己,让他方便了许多。

    第二日。

    罗信去了东厂,北镇抚司门前的番子看到了罗信之后,一个个都露出了谦卑的笑容。

    “大人,您来找黄公公?”

    “嗯!”罗信点头问道:“黄公公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