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又是一个大阴天,还真给张角那小子面子‘苍天已死’啊!”

    张飞的老子是个三国迷,儿子还没生下来就取好了名字——张飞。这一点似乎也遗传给了张飞,从小到大,他几乎每天都泡在三国世界里。本以为大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时间继续他喜爱的三国“事业”了,结果全班的散伙饭却让他一醉回三国,而且还真的成了张飞——张翼德。

    漫步在涿县的街道上,看着两边鳞次栉比的泥瓦房,张飞心里有激动,也有忐忑。来到这东汉末年,知道一年后黄巾就要起义的他也准备了一年。散去大半家财,四处购买刀具、制作皮甲,并悄悄囤积粮食。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待关羽。刘备?张飞就根本没考虑过这个人,他可不想继续跟着这个面厚心黑的家伙继续过那四处飘零,居无定所的日子了。

    重活一世,怎么也要活的顶天立地、风流潇洒。

    而且,张飞对于自己的容貌也甚是满意,并不像罗贯中先生艺术化的那样,黑脸、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怎么说也就是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满脸的络腮胡子?小胡子倒是有两撇,但那只是增加男性魅力而已,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嘛。不过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倒是真的,张飞猜测应该是长期卖猪肉吆喝,加上不知道杀了多少的猪,气势也搞出来了。

    自从知道黄巾已经起义后,张飞每天必做的功课就是到城里的小酒馆喝酒。涿县城里食店、酒馆有几家,但是经过张飞的调查,适合一般贫苦人吃饭、喝酒的也就这家了。

    “张爷,又来喝酒呀!里面请。”

    刚走到门口,小二就忙不迭的跑过来招呼,虽然散去不少家财,但是打赏他几个铜板还是没问题的。

    “嗯,照旧,拿着,多的赏你。”

    “好嘞,您稍等。”

    这家店面不大,也就七八张平常人家用的案几加个柜台,屋后搭了两间小瓦房做厨房之用。临街开了两个窗子,张飞来到临门的窗边坐下,这是他的老位置,黄巾起义半个月来,他每天都到这里坐着喝酒。

    三国的酒没什么喝头,跟兑水的二锅头差不多,还有点浑浊不堪,没经过蒸馏,里面落了不少酒糟。张飞在学校就是个好酒之人,这和历史上的张飞很像,要不然也不会在散伙饭上来者不拒给喝翻,最后降临三国了。

    将酒瓮里的酒倒入土碗,张飞当饮料嘬了一口。目光越过小窗,顺着条石铺就的街道,看向城门方向,希望能看到一红脸汉子推着卖枣小车进来喝酒。

    关羽的红脸张飞估计是真的,毕竟杀了人在外逃难五六年了,长期风餐露宿就是晒太阳,也该被晒成那样了。髯长二尺,张飞是不怎么相信的,按三国一尺二十三厘米多点儿,那也就是四十多了呀!刘备老大一六一年生,一八四年才二十三岁,关羽老二也就二十零点儿,古人在成熟的早,也长不了那么长嘛。

    “小二,快拿酒肉来吃,我待赶入军营投军。”

    “来了?”

    想得太投入,以至于视线一片模糊,居然没发现人已经进入了酒馆。听得声音,浑身顿时一震,手腕也不禁一抖,端在手里的一碗酒顿时泼掉了一半儿。

    扭头视之,果然啊!身长九尺,有;髯长二尺,没有,半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真的;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真的。

    “壮士,我这有酒,过来同饮。”

    怀着激动的心情,张飞故作豪爽,却不知他的声音已有些颤抖。但是时间却不允许他多想,心里只想着刘备也是这样邀关羽同饮的,应该不会拒绝。

    “多谢!”关羽瞧了一眼,随即放下小车,冲着张飞一抱拳,就坐了过来。

    “请!”张飞是常客,看张飞邀客,小二立马添碗、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