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张飞一觉醒来,顿觉神清气爽,很久没这么轻松的睡过觉了。将士卒送的早餐草草的解决掉,张飞就拿着丈八蛇矛向着帐外走去,心里想着该好好的练习下武艺了,貌似自己没有历史上的张飞猛啊!

    出得帐来,便看见典韦侍立于帐门外,心中顿时一暖,“典韦虽然没有高深的智谋,也没有统帅一军的能力,但是他的忠心却是世上最宝贵的。”

    “典兄,这军营之中,怎会有危险?不必时刻护卫于帐门外。”张飞脸上堆满了笑容,亲切的拉着典韦的手说道。

    听得张飞言语,典韦面色顿时一沉,严肃的说道:“那怎么行?护卫将军是末将的职责,无论何时何地,定要时刻警惕。临行之时,关将军与张将军更是再三嘱咐于我,定要护卫将军周全,我也答应了,怎可失语?”

    听了典韦的话,张飞顿时一愣,“我怎么不知道大哥和三弟什么时候找过典韦了?”不过随即又释然了,心里泛起一股喜悦,“我张飞在三国也算是有亲人了吧?”

    看着张飞不语,典韦顿时觉得自己说对了,又靠近了张飞一点儿,压低了声音说道:“将军,昨日你也看见了,大帐里他们可是拔剑相向了,怎可不小心?而且,我们离开的时候,那刘备瞧着将军的眼神不善,将军定当要小心此人。”

    “嗯?”张飞瞪大了眼睛,看着典韦,“你怎么发现的?”

    “末将家贫,只得靠着把力气,充当豪杰护卫,见贯了厮杀,对于杀气慢慢的也就能感觉出来了,昨日那刘备看着将军,眼里就有杀气。”

    对于典韦的话,张飞是相信的。刘备何许人也?那也是一代枭雄,枭雄怎么会不杀人?只是刘备杀人都隐藏得很好或者被他那仁义道德的表皮给掩盖了过去,就如陶谦将徐州让给刘备后,刘备对他的子嗣可不是没动手,只是比较隐蔽罢了,不为人知而已。

    而且,张飞也相信刘备肯定是恨自己的,屡次在他面前吃瘪不提,昨日在大帐里,更是让他丢尽了脸面,想杀他也可以理解。

    心里告诫自己小心一点儿后,张飞就没在多想了,提着蛇矛准备到营地里开练。看着身后亦步亦趋的跟来的典韦,张飞会心一笑,也没再说什么。典韦有点儿一根筋,认定了的事情,很少改变。

    来到营中空地,士卒也将张飞的马给牵了过来。丈八蛇矛太长,在地上没有施展的余地,少了很多变化,所以张飞只是偶尔在地上练习。上得马来,看着一边欲言又止的典韦,张飞顿时露出了笑容。

    “来人,去将典将军的坐骑、武器送来。”

    看到张飞的吩咐,典韦愁苦的面庞顿时如春回大地归,阳光灿烂起来,揉搓着满是老茧的大手,看样子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典韦想找张飞切磋切磋,张飞何尝不是如此?他也想看看这个被曹操赞为“古之恶来”的典韦到底有多猛。

    待典韦骑上战马,手里拿上双戟,张飞感觉,典韦顿时变了,再不是平时显得有点儿愣头愣脑的那个典韦。此时的典韦,就如一尊战神,浑身的气势扑面而来,让张飞也隐隐的感觉到一丝威胁。

    “将军可小心我这对大戟,攻守兼备。”

    “嘿嘿,典兄也不可怠慢哦,我这丈八蛇矛可是一寸长一寸强。”

    说完两人都拍马而出,厮杀起来。果然如典韦所说,张飞算是了解到典韦的攻守兼备了,他这对大戟虽然攻击距离不远,但是典韦力大无穷,就算是张飞也有点儿犯怵,不敢硬碰硬,只要和大戟硬碰上,下一招绝对会变形,待到那时,典韦的攻击就来了,更兼大戟造型怪异,攻击也是变幻莫测,稍有不慎,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也就张飞,力量只稍弱于典韦,丈八蛇矛又是长兵器,防守起来才没那么吃力。

    “营中何事如此喧哗?”中军大帐内,皇甫嵩与朱儁正在等待斥候的回报,并商谈接下来的用兵策略,却突然听到金戈之声,更有无数士卒的呼喊声,顿时皱起了眉头,将侍卫叫进来问道。

    原来,张飞与典韦二人的切磋动静儿实在是太大,起初只是自家的骑兵出来观看,到后来他们这个小营外也是站满了官军士卒,看着如痴如醉,浑然忘我,早已忘记军中不得大声喧哗,只要见得精彩处便大声叫好。

    听得侍卫回报,乃是张飞与其麾下将士在比武,皇甫嵩与朱儁相视一眼,都是一笑。顿时知道对方都没打算追究他们的责任,而且听营外士卒的呼喊声,也知道士卒的士气似乎也比平时高了不少。

    “义真不想去看看么?”朱儁开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