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就这么一左一右的站在魏清莞身侧,相互言语,讨论起来。魏清莞撇了撇唇角,无奈的想着,果然这宫里哪儿都不太平!

    得了魏清莞懿旨的陆芙蕖快步的朝着云台殿而去,殿外照旧围了一众的禁卫军,只是在见到魏清莞的手令之中,恭敬的放行,未有阻拦。

    殿内,宫女嬷嬷都被带离了干净,除了贴身伺候的锡兰还在,其他人早没了影。

    躺在床榻之上的丽昭仪脸色苍白,发丝凌乱,想来身子应该是极疼,她紧咬着下唇,努力的忍耐,偶尔抱着小腹抽气,时不时的瑟瑟发抖,眼中是不舒服的气恼,她在回想,回想着整个事件。

    她不甘心!

    锡兰守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将温热的汤药舀着,想要送进丽昭仪的嘴里,可丽昭仪倔强,抿着唇就是不肯喝下。

    “姐姐”

    一声轻喊,让床上已然麻木的丽昭仪清醒回神,而满脸菜色的锡兰在见到陆芙蕖之后,眼中有了希望,忙的放下药碗,起身迎接道“二小姐来了,您快帮我劝劝主子吧,她的身子如今这样,可不能不吃药啊!”

    二小姐,不再是平日的陆小主,疏离换成了亲切,锡兰说着,又是一阵盈盈的哭泣。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刚才水台之上出现的人不是你?”对锡兰此刻的哭泣之声只当不见的丽昭仪,在见到陆芙蕖之后,脱口而出的话竟然还是问着她适才去了何处!

    “锡兰,你去小厨房熬些小米粥来,小米粥养人,我伺候姐姐喝完了药,在用些粥在胃里,才能把身子好好的养起来!”

    陆芙蕖未曾理她,只是淡淡的把锡兰指使了开,锡兰不疑有他,听话的一人去了小厨房。如今,这偌大的云台殿只余下了她们三人,丽昭仪,陆芙蕖,以及汀兰。

    汀兰在锡兰出去后不久,也让陆芙蕖给打发了出去,替自己守着门外,此刻的陆芙蕖没了往日里小鸟依依的模样,眉间之间尽是冷厉。

    她冷笑着上前,将适才锡兰放在一遍的药碗端起,纤长的指尖在浓黑的药汁后轻轻的撇了那么两下,藏在指盖内的一丁点藏红花粉加上些许的哑药被洒在了那碗汤药中。

    “姐姐还有心思关心我刚才去了哪里?你怎么不想想,你为何会进了这里?为何所有的证据都指证你,为何你的肚子里没有孩子,你不觉得你有很多事情想不通吗?”ao.*bi(.*)ge,

    素手柔荑搅动着手中汤药,药汁旋转,似水中漩涡一般,陆芙蕖泠泠的笑着,像极了蛇蝎,那么冷意凌然的笑,让如今只孤身一人的丽昭仪有些害怕,紧张的,她的手不禁的揪住了身下的丝锦被褥,咬唇道“你什么意思?”

    “姐姐果然是傻,怪不得早早的让人害了还茫然不知,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看着如今的你,突然之间,我好像看见了当初的自己,被你们痴傻的哄骗了十多年而茫然不知,还一直带着感恩戴德的心,想要报答你们”

    “可谁能知道,我的杀母凶手,害我孤苦一世的人就是你的母亲!”

    凄冷狠决的笑意换做了嗜杀,自心底生出的恨尽数的显现在了脸上,陆芙蕖步步逼近,像是阎罗殿内前来索命的厉鬼,双腿按住了竭尽力反抗的丽昭仪,一只手掰开了她的嘴,一只手将适才的那一碗加了料的汤药一股脑的灌进来挣扎不已的丽昭仪口中。

    丽昭仪死命的用力挣扎,可毫无用处,她此刻根本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呛入口鼻的药汁顺着食道滑入味蕾,就是想呕也呕不出来。

    “姐姐,你应该不止一次的听过你母亲讲过当初的她是如何害死我的母亲,让我成为众人嫌弃的灾星吧,你也应该不止一次的在背后嘲笑着我,笑着我的愚蠢和痴傻吧,慢慢的感受,你放心吧,你不会那么快死的!”

    陆芙蕖此刻满脸的阴毒,再没了往日的天真烂漫,她似厉鬼般索命而来,脸上绽放着粲然的微笑,快意道“血马上会从你的身体内一点一点的流干,你不会死的那么快,你会感到窒息,感到痛苦,可你马上也会说不出话,就是连救命也喊不来,十七年前,你母亲就是这样害死了我的母亲,如今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好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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