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了目光,坐在床边擦头发,摸了摸头发,快干了,随手将毛巾扔到了一旁,低头一看,差点吓了一跳。脚旁边居然有一颗脑袋,正直勾勾地自己——那狗崽子不知道何时,又从床底下探出头。

    祁衍:“……”

    余夏像兔子一样又溜了回去。

    这狗崽子一惊一乍的……

    祁衍无语了半晌,又忍不住盯着地板看了半天,总觉得它还会再出来,可看了好几分钟,那颗不安分的脑袋缩在龟壳里,再不出来了。

    祁衍扪心自问,我是有病吗?

    摇了摇头,祁衍收回脚,上了床,刚躺下准备将床头的夜灯关了后,床底下鬼鬼祟祟地伸出了一双爪子。那双洁白的爪子捞住了他的拖鞋,偷偷摸摸把他的鞋子摆正,然后嗖一下又缩回去了。

    祁衍:“……”

    翌日,余夏铭记昨天的教训,跟在祁衍身后,生怕一不小心再自己把自己给关卧室,或者祁衍把自己给关了。

    祁衍看着跟着自己的小尾巴,倒也没多说什么。

    打开衣柜,祁衍翻了几下,眉头微拧,他的那件白色的背心哪去了?找了一会儿没找到,祁衍不再纠结,取下旁边的T恤穿好,然后进了洗手间洗漱。洗漱好之后,和平常一样,给他身后的小尾巴准备了点狗粮和牛奶,就毫不留情的走了。

    而白猫日日都打卡,幽幽地盯着他,像背后灵一样,翻来覆去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接呆呆回家。”

    余夏觉得自己被搞的神经有点衰弱,连琅琊榜和甄嬛传都看的不香了。

    白猫问:“呆呆什么时候回来?”

    余夏不耐烦道:“过两天。”

    白猫不厌其烦道:“过两天是几天?”

    余夏炸毛道:“就是两天啊,一天两天的两天啊!求求你了,猫爷,饶了我吧,别再问了,再问自杀。”

    白猫:“可你大前天说过两天,前天也说过两天,昨天也说过两天,已经过了好几个两天了,呆呆什么时候回来,你不要骗我,它是不是死了……”

    白猫又开始哭,还哭的很大声很凄厉,隔着玻璃余夏都感觉魔音灌脑。

    “阿西吧……”余夏伸出爪子,在自己脖子上划了一道,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白猫凄厉尖叫,余夏备受折磨,一猫一狗隔着玻璃对骂。

    祁衍这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刚洗好澡,门就被敲响,他愣了一瞬,因为家里平常不会来人,更别提这么晚了。

    疑惑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太太,慈眉善目的,是隔壁的邻居,有时候周末祁衍会碰到过,只是没有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