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世界并不是隔绝了妖族这个外患就稳定下来了,人类修士的内战其实始终在阴暗的角落里蠢蠢欲动。但如今,人类内部居然依旧维持着难得的和平,很大程度上也是岳凌天强悍威慑力之下的产物。

    原着中对于这位最强的人类修士的着墨并不多,他在原着楚天霁惨死之后消沉了极长的一段时间,“戏份”可以说几乎没有。甚至对于亲传弟子的指导都只是点到为止,不会主动进行深入的交谈——至少在如今的云奕原着的时候,对于岳凌天和原着云奕之间的关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原着读者对于岳凌天和楚天霁之间的微妙关系产生了诸多的质疑,甚至有人觉得他们有禁忌的师生恋情。但在云奕看来,原着中虽然对楚天霁这个人着墨不多,但只言片语中也能知道楚天霁是个相当内敛克制的人,有恋爱对象的可能性不大,而他十分在意伦理纲常,就算真的有恋情也不会是和岳凌天。而且,楚天霁现在整天和那个来历“神秘”的江珩待在一起,要真有什么恋情,估计也是和他这个师弟,或者是其他的同辈人。

    不过,岳凌天对于楚天霁的在意确实比师生更近一步,云奕觉得,或许是因为岳凌天将楚天霁当成儿子养了吧,父亲突然失去了儿子,自然会消沉很长一段时间,更何况这个儿子还是如此的优秀。

    只是这让如今的云奕多多少少有些为原着中的云奕感到忿忿不平——分明同样是亲传弟子,云奕在岳凌天心中的重要程度可以说远远不及楚天霁。

    云奕不禁叹了口气,为自己未卜的前程担忧,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替这位狐族大能拿到玄武脉,否则自己的小命恐怕就要不保了。

    在夏都,楚天霁和江珩,按计划登上了前往淮镇的船,淮镇毗邻淮山,而这次的古遗迹便是在那淮山之中。

    无所事事的两人没办法在人头攒动的客船上看书,于是他们索性站在夹板上看着来往的人群发呆,然后,两人不约于同地开始围观几位老人下象棋。

    江珩虽然懂象棋的规则,但真要出手,估计会输得很惨。

    “无刹下棋很厉害,门派里的长老都下不过他。”楚天霁说。

    “看来要请教一下他了,师兄你呢?”江珩问。

    “和他比还差得远。”楚天霁摇头,“那家伙总说我没有那种步步为营的城府。”

    “我觉得,这些都是熟能生巧的,你下得没他多自然赢不了他。”

    “不过比起他的棋路,我的棋路确实过于单刀直入。”

    “我也不太擅长这些。”

    他学习那些棋牌游戏是在上了大学之后,偶而和室友们来上一局,他算是象棋麻将扑克十项全废,在周末,为了不把裤子输没,他只能先认栽,然后给大家带晚饭,希望大家不要剥削他剥削的太狠。

    后来参加工作之后,江珩年节时常常都是主动留下加班的人,毕竟无牵无挂,自己在家徒增寂寞。于是,在其他留守下警局老油条们下棋打麻将的时候,他就支起锅给大家下饺子煮火锅,这些场面想来居然还挺温馨。

    他偶尔自己会打开单机游戏,在幻想的世界里待上那么几个小时,然后再次整理起鸡毛蒜皮的陈旧案卷,觉得现实比剩饭还要一地鸡毛。

    而如今,在这个修真的世界之中,那些苍白如水的日常都化作了一种奇妙的形式前行着,在前行的路上他不再是一个人。

    至少,引他侧目的那个人始终走在他的身边。

    到了淮山脚下的镇子,江珩跟着楚天霁下了船,找了间饭馆休息,他坐下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有一些侠客打扮的人。

    “师兄,那些人可是修士?”江珩压低了声音。

    “嗯,这淮山附近也有不少门派,恐怕是比我们更早知道遗迹开放的事情。”楚天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