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稍微观察下来就会发现,他们并不亲密,连肢体接触都没有,显然陌生得很。

    母亲就想,没关系,只要她肯接触异性,不管真假,总归是好的开始。

    而奚薇见家里只有她一人,随口问了句:“高叔叔呢?”

    母亲略显尴尬地回:“哦,他去看燕燕了,你也知道,燕燕快生了。”

    奚薇也就没再多问。

    午饭过后,两人出门,在楼道里抽烟。

    霍良深说:“原来你是从平奚考上去的。”

    她“嗯”了声。

    “高叔叔和燕燕是谁?”

    她神情冷淡地吐出烟雾:“我妈的丈夫和他带过来的小孩。”

    “你爸呢?”

    “很早就死了。”

    霍良深点点头,不再多问。

    六月的光线洒下,蝉鸣不绝,天气一日热过一日,她还穿着长袖衣服,霍良深问了句,她望着楼下玩耍的小学生,随口答:“手臂有疤痕,不方便露出来。不过我打算用纹身遮一遮。”

    霍良深沉默了一会儿,不知该说什么,于是没有开口,与她一起望着这片红砖旧房,阳光和时间慢慢流淌。

    ……

    从平奚回来,这天晚上,奚薇接到了大学老师的电话。

    “好久没联系了,你最近在忙什么?”

    她有些不自在:“上班,瞎忙。”

    老师问:“还在那家商店当售货员吗?”

    “嗯。”

    老师深深地叹一口气:“你不能一直这么混着吧,我不是贬低其他职业,学校培养了四年,你拿着清安大学的毕业证去干一份不需要学历的工作,那你上大学干嘛来了?家里是不是白供了?”

    奚薇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