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隐藏于都市之间的躁动（半）(1/4)
这里是海滨城市B市，也是X省的省会，本省最发达的大型城市。这里拥有着蜿蜒漫长的海岸线，和一栋栋拔地而起的写字楼，以及时刻为它提供着活力的1700万人口。支撑着这座城市繁荣的表面之下，在幽暗的深处，在人们看不到的地方，隐藏着一些肮脏的灰色地带，像盘旋在城市里的幽灵一样，默默地吞噬着这座号称“南海之星”的城市。
尹松南、吴冬以及易江一行人在这座城市穿梭着，汽车在下江区的老旧民居形成的狭小巷道中擦身而过，一栋栋红砖瓦房和赫鲁晓夫楼＊映入吴冬的眼帘。
这里是B市有名的老工业区，这些修筑于70－80年代的古老建筑诉说着这里曾经属于计划经济时代的荣耀，如今它也为怀揣着梦想奔赴B市却囊中羞涩的年轻人提供着廉价的栖息之所。
对于吴冬来说，这里的景色是那么地熟悉，因为他就出生在A市的某国营企业的厂区里面，在他父亲的带领下，他见证了那些冒着黑烟的工厂从红火到倒闭，见证了这些赫鲁晓夫楼内熙熙攘攘的喧嚣到寂静，见证了这里的繁荣到衰败。当汽车停在红旗派出所门口的时候，他开门下车，不经意地抚摸了一下这充满回忆的红砖。
“吴队，这边！”
在易江的提醒下，吴冬回过神来，“哦”地应了一声，跟随着尹队一起走入了这隐藏于小巷之中，守护着这一片安宁的单位之中。
“这里啊，以前是B市国营的砂石厂，”红旗派出所的老所长点了一口烟，吐着烟卷缓缓谈起过往的事情，55岁的他面庞上刻着时光的痕迹，但他的眼神之中依然闪烁着一名人民警察最原始的激情火苗，“后面国家政策改变，这个厂就裁员了，卖给了私人。之后又是环保要求，就越来越干不下去，人们也都走光了。”
“那……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认识的人，在这里出没？”尹队长及时打断了老所长的回忆，因为作为刑侦大队队长的他，显然更加关心案子的办理进度。对于过去的辉煌，让它活在那个年代人的心中也就罢了。
“那挺多，我们这本来的员工走了以后，就进入了很多外地人，吸毒的、打架的什么都有。”老所长抖了一下烟，燃尽的烟灰纷纷落在了烟灰缸里面，就像这里曾经的繁荣，随着时代的一阵抖动而消失了。
“就是上次兴武路与红旗路交界的那栋房子附近呢？”
“你说卖淫那家吗？”说着，老所长仰头想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向门口值班的人员询问着，“我没印象了，自从那次以后好像就没发生什么，你们接到过那间破房子的报警吗？”
“没有，那次以后就很安静了。”从房间外传来悠长的回应，让调查的3人组略显失望。
“那……外国人呢？”尹松南继续发问着。
“外国人，什么外国人？”老所长逮住了，在他脑海之中仔细搜索着一张张陌生的脸，或是金发碧眼，或是皮肤黝黑，他能想到的外国长相的人翻了个遍，然后失望地摇了摇头，“这附近我没有看到过。”
“不如……我们去现场看一下。”很显然，从这里获取不到什么线索，在这里多问几遍也是徒劳的，吴冬首先发言打破了这一僵局，“麻烦所长带我们去现场，我想了解一下情况。”
“那倒也行，反正不远。”老所长颤颤巍巍抬起头盯着这个高大的年轻人，他确信自己并没有见过这号人物，不过既然尹队长作为保证，他也很乐意为这位外地来的年轻后辈效劳。
出了红旗派出所往右，进入一条小巷子，步行大概5分钟就到了一幢破败的院区，一行人走上对面一栋7层赫鲁晓夫楼，楼道上泛黄的墙壁上印一个大大的红色汉字——“拆”。
“这里2年前……就被化成拆迁区了，可是……政府资金不到位，一直拖……拖到了现在都没动工，”老所长喘着气，迈着慢悠悠的步伐，一步一步将自己挪动到4楼，他的年纪已经很难支撑他的身体像年轻人一样健步如飞了，“所以……这里就有很多……不正经的人来这里，干很多……见不到光的事。”
打开4楼最深处的一间房屋，一大股霉味儿令在场的人纷纷捂住了口鼻，那是一种陈旧了许久，混杂着发霉砖瓦和潮湿空气的混合气息，诉说着这里死一般的寂静。
可当4人进入房屋的时候，本应该空无一物的房间内，乱糟糟地摆放着一些基础的生活用具，包括但不仅限于：一张干净的床垫、一张略显破烂的毛巾和被人用过的塑料口袋，默默地躺在地上，布满灰尘的它们告诉着前来探索的众人——它们是被人精心摆放在这里，但出于某一目的，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被人使用了。
“看来，这里还真是一处据点啊！”
尹松南自言自语着，慢慢走进了屋子里面环顾四周，然后拍了拍易江的肩膀，易江也心领神会地拿出相机，对着地上的杂物“咔咔咔”一通照相，固定着这些来之不易的证据。
“这些东西有点新，很显然不是2年没有使用的房屋应该有的。”吴冬慢慢蹲了下来，仔细观察着床垫和塑料口袋上的灰尘，与周围废弃的家具落下的一层厚厚的灰不同，这些物品上的积灰过于浅，推算下来应该在3个月以前放置在这里的。
尹松南、吴冬以及易江一行人在这座城市穿梭着，汽车在下江区的老旧民居形成的狭小巷道中擦身而过，一栋栋红砖瓦房和赫鲁晓夫楼＊映入吴冬的眼帘。
这里是B市有名的老工业区，这些修筑于70－80年代的古老建筑诉说着这里曾经属于计划经济时代的荣耀，如今它也为怀揣着梦想奔赴B市却囊中羞涩的年轻人提供着廉价的栖息之所。
对于吴冬来说，这里的景色是那么地熟悉，因为他就出生在A市的某国营企业的厂区里面，在他父亲的带领下，他见证了那些冒着黑烟的工厂从红火到倒闭，见证了这些赫鲁晓夫楼内熙熙攘攘的喧嚣到寂静，见证了这里的繁荣到衰败。当汽车停在红旗派出所门口的时候，他开门下车，不经意地抚摸了一下这充满回忆的红砖。
“吴队，这边！”
在易江的提醒下，吴冬回过神来，“哦”地应了一声，跟随着尹队一起走入了这隐藏于小巷之中，守护着这一片安宁的单位之中。
“这里啊，以前是B市国营的砂石厂，”红旗派出所的老所长点了一口烟，吐着烟卷缓缓谈起过往的事情，55岁的他面庞上刻着时光的痕迹，但他的眼神之中依然闪烁着一名人民警察最原始的激情火苗，“后面国家政策改变，这个厂就裁员了，卖给了私人。之后又是环保要求，就越来越干不下去，人们也都走光了。”
“那……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认识的人，在这里出没？”尹队长及时打断了老所长的回忆，因为作为刑侦大队队长的他，显然更加关心案子的办理进度。对于过去的辉煌，让它活在那个年代人的心中也就罢了。
“那挺多，我们这本来的员工走了以后，就进入了很多外地人，吸毒的、打架的什么都有。”老所长抖了一下烟，燃尽的烟灰纷纷落在了烟灰缸里面，就像这里曾经的繁荣，随着时代的一阵抖动而消失了。
“就是上次兴武路与红旗路交界的那栋房子附近呢？”
“你说卖淫那家吗？”说着，老所长仰头想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向门口值班的人员询问着，“我没印象了，自从那次以后好像就没发生什么，你们接到过那间破房子的报警吗？”
“没有，那次以后就很安静了。”从房间外传来悠长的回应，让调查的3人组略显失望。
“那……外国人呢？”尹松南继续发问着。
“外国人，什么外国人？”老所长逮住了，在他脑海之中仔细搜索着一张张陌生的脸，或是金发碧眼，或是皮肤黝黑，他能想到的外国长相的人翻了个遍，然后失望地摇了摇头，“这附近我没有看到过。”
“不如……我们去现场看一下。”很显然，从这里获取不到什么线索，在这里多问几遍也是徒劳的，吴冬首先发言打破了这一僵局，“麻烦所长带我们去现场，我想了解一下情况。”
“那倒也行，反正不远。”老所长颤颤巍巍抬起头盯着这个高大的年轻人，他确信自己并没有见过这号人物，不过既然尹队长作为保证，他也很乐意为这位外地来的年轻后辈效劳。
出了红旗派出所往右，进入一条小巷子，步行大概5分钟就到了一幢破败的院区，一行人走上对面一栋7层赫鲁晓夫楼，楼道上泛黄的墙壁上印一个大大的红色汉字——“拆”。
“这里2年前……就被化成拆迁区了，可是……政府资金不到位，一直拖……拖到了现在都没动工，”老所长喘着气，迈着慢悠悠的步伐，一步一步将自己挪动到4楼，他的年纪已经很难支撑他的身体像年轻人一样健步如飞了，“所以……这里就有很多……不正经的人来这里，干很多……见不到光的事。”
打开4楼最深处的一间房屋，一大股霉味儿令在场的人纷纷捂住了口鼻，那是一种陈旧了许久，混杂着发霉砖瓦和潮湿空气的混合气息，诉说着这里死一般的寂静。
可当4人进入房屋的时候，本应该空无一物的房间内，乱糟糟地摆放着一些基础的生活用具，包括但不仅限于：一张干净的床垫、一张略显破烂的毛巾和被人用过的塑料口袋，默默地躺在地上，布满灰尘的它们告诉着前来探索的众人——它们是被人精心摆放在这里，但出于某一目的，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被人使用了。
“看来，这里还真是一处据点啊！”
尹松南自言自语着，慢慢走进了屋子里面环顾四周，然后拍了拍易江的肩膀，易江也心领神会地拿出相机，对着地上的杂物“咔咔咔”一通照相，固定着这些来之不易的证据。
“这些东西有点新，很显然不是2年没有使用的房屋应该有的。”吴冬慢慢蹲了下来，仔细观察着床垫和塑料口袋上的灰尘，与周围废弃的家具落下的一层厚厚的灰不同，这些物品上的积灰过于浅，推算下来应该在3个月以前放置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