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显我大愈国力,此次花灯节,皇上邀请各国使者一同进京,为的便是商议此后形势,”秦显生给他们斟上茶水,缓缓道,“将军,之后主和,不再打仗了。”

    听闻此言,祝远晖很不高兴:“主和?主什么和,打仗多好啊!”

    秦显生摇头,“每次打仗,劳民伤财,将军,上一次与羡余的战争,您还记得花了多少钱吗?”

    “这我哪里记得清。”

    “四十四万两白银,”秦显生敲敲桌子,叹道,“国库不多了,将军,学生听皇上的意思是,能省,则省,近几年,缓一缓罢。”

    缄默片刻,他接着道:“西南部兹城镇的旱灾,刚刚过去不到两年,国库实在空虚的很,下面乱糟糟的,乱的很哪,什么声音都有。”

    祝远晖冷哼,“上面难道就不乱了?老曹还支持老二。”

    祝青简微微一笑,“自打进了军营,我许久不见太子了,”他思量半响,叹道,“太子的性子,委实太过软弱,我记得皇上都曾评价他,见解与胆识还比不过十岁的二皇子,而且皇上身体硬朗,若是无病无灾,再活个十几年都没有问题,是以朝中方才暗搓搓分成了两派。”

    秦显生赞赏道:“世子继续说。”

    “太子一派虽以夏成武这个武将为首,成员大多却是那群肚大腰圆油水多的朝中文臣,剩下的官员,则以右丞相曹令今为首,曹令今可是二皇子生母德贵妃的父亲,他押宝二皇子,这是想赌上一赌啊!”

    虽身在军中,有些事情,还是能传到祝青简耳中的。

    朝廷里分了这么两个派系,而在朝中举足轻重,与当今皇上一起打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开国功臣祝远晖,则谁都不站,与皇上情同手足,深得信任。

    秦显生笑道:“世子快人快语,所言不差。”

    祝远晖则十分惊奇地看向他,“嘿!你小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道听途说,连猜带蒙。”祝青简笑道。

    秦显生哈哈一笑,“世子玲珑心,学生佩服。”

    “过奖过奖。”祝青简瞧着他,眯了眯眼,心道:就连你,将来都要被流放,生死不知,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最后,祝家在灯塔事件中只判了监管不力,但是打击了冯太师,也等于变相削弱了祝家。

    祝青简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此时他也不好细说。

    三人畅聊许久之后,秦显生起身告辞,祝家父子将他送至门口,他一回头,正看到祝青简面上神情,似是有些意味不明,不由问道:“世子可是有事?”

    祝青简拱手一笑,“没什么事,秦大人趁早回去罢。”

    “告辞。”

    出了将军府,秦显生微感疑惑,世子怎么好像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