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霁安当晚丢了晾晒的贴身小衣,和萍儿点着灯把屋里翻了个遍也寻不得,两厢一合计,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萍儿,这内苑主事的可是你们说的那个淬星姑娘?”

    “是倒不错,可淬星姐回家探亲,还不曾回来。”

    “那锻月呢?”

    “锻月哥主要是贴身服侍院长,但内苑的事也管的。”

    宋霁安整整被子躺好:“行,那我明日与他说去,睡吧。”

    萍儿倒有些扭捏:“这……丢的是小衣,和锻月哥一个男子讲……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有什么不妥,书院的看管森严妥帖,深更半夜能在内苑行走自如的,多半是内部人士,若是忍气吞声,他便以为咱们好欺,再去祸害别的姑娘如何是好?”

    萍儿被她说服:“那,那我明日陪你一起去。”

    翌日一早,锻月在启舒阁大门被宋霁安和萍儿逮了个正着,听她二人说来昨晚遭遇,眉头越皱越深。

    一是忧心歹人去处,二是忧心若是院长知道后,会不会扒了他皮,治一个管理无能的罪。

    他当即决定先斩后奏,抓到人再去坦白,将功抵过。

    暗中摸索两日后,锻月终于把那不要脸的登徒子从小厮里揪了出来,在贺甫言处交代完实情,这下该来接宋霁安去忆知堂了。

    他从明怡阁大门推门进去,两个姑娘并肩挤在石凳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热闹话,笑得眼睛都快没了。

    “咳嗯——”

    萍儿先抬头看见了他,甜声招呼:“锻月哥你怎么来了,人抓着了么?”

    锻月点点头:“嗯,抓着了,现在关在柴房呢,院长说通知过他家里人便送官。”

    萍儿松一口气:“那便好,那便好,这几日晚上我都怕得睡不着。”

    宋霁安看锻月没有要走的样子,仰头便问:“锻月小哥可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锻月挠挠头:“也没什么事要交代,就是出了这档子事,院长觉得让你们两个单独住在明怡阁有些欠妥。”

    萍儿疑惑:“那还是让我们回去和大家一起住么?”

    “嗯,萍儿还是回姑娘们一起住的院子,寄安,从今往后就去忆知堂。”

    “忆知堂?”宋霁安还没听说内苑里有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