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雪双颊发红,眼神也有些迷离,对荣白城笑着说:“是吗?”

    坐在桌对面的男人一言不发,只是抬起右手,用食指轻轻推了推金丝眼镜的镜架。

    陈幼雪笑了起来,她又喝了一杯啤酒,打了个酒嗝,微微偏着头看荣白城:“可是我喜欢和我一样没谈过恋爱的。”

    陈幼雪想起了荣白城这一个月的种种异常表现,虽然酒精在影响她的思考能力,但是也让她神经兴奋起来,她很迅速地想通了因果关系。

    “如果我谈恋爱了,你就是现在这个反应?”陈幼雪喃喃地喝着酒说,“那我更不能谈恋爱了,你说是不是?”

    以陈幼雪的酒量,她现在看到的荣白城,已经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陈幼雪使劲儿眨了眨眼睛:“荣白城,我现好像喝醉了,可是我还有话对你说。”

    荣白城看到小姑娘用双手支撑着眼角,以防睡着。陈幼雪定定地望着他,语气带着兴奋,也许是因为喝了酒,也许是因为说出了埋藏在心底许久的话。

    “荣白城,我这辈子,非你不嫁。”声音有一点喝酒之后的沙哑,但每个字都说得极为清晰,如同誓言。

    陈幼雪支撑着自己说完话,就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轻轻睡了过去。最重要的话说出来了,她终于可以安心睡了。

    荣白城坐在对面,面上沉静,双手在桌下握拳,握得发白。

    良久,荣白城起身,走到陈幼雪身边,轻轻抱起陈幼雪。

    他把陈幼雪的胳膊环在自己脖子上,双手抱住她脖颈和腿弯,而后,把脸轻轻贴向她的头发,埋在她的发间。

    陈幼雪的头发极为蓬松柔软,荣白城似是落下一个极为克制的、极轻的吻。

    陈幼雪睡在他的臂弯中,无知无觉。她的睡颜看上去像一个婴儿,天真无邪。

    荣白城低头看了她很久,把她抱回房间。

    房间是荣白城来酒店工作休息时常住的,在陈幼雪不在身边的日子,他不怎么回城北的家。

    家中没有想见的人,回不回没什么分别。

    荣白城把陈幼雪放到他平时睡的大床上,动作很轻,好像怕吵醒了她一样。

    醉酒的人一旦睡过去,是很难叫醒的。□□白城还是做得小心心,好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荣白城看着陈幼雪身体都陷在床里,睡颜也很安稳,没有不舒服,才把灯关掉。

    荣白城没有出去,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眼睛慢慢适应过黑暗后,他已经可以在漆黑中看清陈幼雪的轮廓。

    少女滚烫的一颗真心,炙烤着荣白城,荣白城的心在欲.望和理智中来回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