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凉风徐徐,带走了夏日里沉闷的热气。

    云崽手臂挎着小竹篮,篮子装着白老师刚做好的奶黄包,他推开篱笆走进院子,冲着屋里脆生生喊道:“安瑟尔哥哥,我回来啦。”

    屋里静得只能听见悠悠蝉鸣声,和高低起伏的蛐蛐叫声。

    云崽放下小竹篮,小脸露出疑惑的表情,“安瑟尔哥哥?”

    他走到后院,房间的门关着,他用力敲了敲门,“安瑟尔哥哥快出来,有好吃的奶黄包。”

    他敲了几遍门,里面也没人回应。

    云崽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咬着奶黄包,他担心安瑟尔,连香甜可口的奶黄包此时也变得没滋没味。

    夜幕降临,屋檐下的灯亮起。

    安瑟尔回来时,就看到他房间门口蹲着一个小家伙,他头顶的两只小耳朵耷拉下来,瞧着委屈巴巴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

    云崽小手抓着奶黄包,傻愣愣地抬起小脸,看见安瑟尔就站在院子里,一身黑衣与夜色融合在一起,靠近了还能嗅到不明显的血腥味。

    云崽弯着眼睛笑起来,“安瑟尔哥哥,你回来啦,有好吃的奶黄包,白老师做的。”

    安瑟尔看着他手上的奶黄包,“等会,我去洗个澡。”

    这时云崽注意到他身上的血迹,云崽皱起小眉头,“安瑟尔哥哥,你去哪了?”

    安瑟尔抬手捏了下他头顶软趴趴的小耳朵,随口说:“去抓妖怪了。”

    “骗人!”云崽抿着小嘴巴,不高兴地重重“哼”了声,他抱起小竹篮转身要走,“奶黄包不给你吃了。”

    安瑟尔洗完澡出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湿气,他转眼看到摆在桌子上的小竹篮,愣怔一下,随即恢复如常。

    第二天清早。

    “我上课又要迟到了,都怪你。”云崽捂着头顶的小耳朵,有点委屈地瞪向安瑟尔,只是那小眼神软绵绵的,瞪人也没半点威慑力。

    “小家伙,明明是你起晚了,还怪起我了。”安瑟尔弹了弹他的小耳朵,威胁道,“你还想不想去上学了?”

    云崽委委屈屈地说:“想。”

    安瑟尔将他的小耳朵按下去,“行了,快走吧。”

    “还有尾巴。”云崽扭过身,将屁股后面的小尾巴揪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