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洒下柔和的光,落在书桌上。

    周离把姜姨的笔记本借了过来,一边查着资料一边看书。

    看的是从郑芷蓝那拿过来的书。

    这书已经几百年了,用的是一种很特别的材料,不是皮不是纸,很柔韧。

    文字亦只有特殊的人才能看见。

    周离看得有点费力。

    字体倒是没有郑芷蓝说的那么难以辨认,大概是因为她也没读过多少书的缘故,在周离看起来就是有些潦草的行楷繁体字罢了。

    他觉得难,一是繁体,二是古文。

    现代人在进行常规的时候,简体字中夹杂着繁体字,是完能够辨认的。这通常是因为繁体字和简体字具有一定相似度,同时人能够通过上下文进行联想的缘故。

    把一个单独的繁体汉字提出来,辨认起来是非常难的。

    但如果是一个词,就简单多了。

    放在句子中则完可以辨认,甚至不看那个字都知道它是什么。

    可在文言文时就很吃力了。

    很多繁体字周离不仅不认识,查的时候只能靠手写,还好大一坨,知道它是什么字后,再用电脑查询它在文言文中的意思。

    有些字意思很多,可动可名可形容,现在不还有一些诗词存在不同的理解方式吗?

    更可气的是,行楷中还夹杂着小篆。

    通常是在文中引用什么内容时会出现这些窈窕的字,而且字迹非常优雅,周离猜测应该是春山道长因为什么不成文的传统或规矩,把引用资料的原本字体临摹了下来。

    或许就类似临摹字帖时,原贴写错划掉的地方,临摹者也得照着画。

    具体的周离就不清楚了。

    总之他好难。

    郑芷蓝有清和帮她念,帮她解释,周离只有一只槐序躺在天花板上思考人生。幸好的是春山道长不爱用典故,否则那些横贯几千年历史的名人名事,历朝历代在引用上还各有偏好,周离读完这几本书后恐怕就可以着手去考清北古文的研究生了。

    还好字大,一本书的内容并不多。

    这么些天周离总算看完了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