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克听的满头大汗,这韩仙儿莫非是要叫贝文杀了自己?

    贝文一愣,道:“韩长老何出此言?”

    韩仙儿道:“密函在本长老手里,昨晚却被一黑衣人闯入抢走,刺伤廖长老,还差点杀了本长老,今天密函却出现在张将军手里,请问叱马侯,此人该不该杀?”

    贝文脸色犯难,对着张彪道:“张将军,可有此事?”

    张彪又跪了下去,吓得说不出话。

    韩仙儿冷笑,道:“证据确凿,他岂能抵赖,这公函就是证据!”

    贝文道:“没错,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张将军虽然是本侯的表哥,也不能徇私枉法,请问靳大夫,按照律法,该如何处理?”

    靳尚想了想,道:“此人竟然能从韩长老手里夺去密函,想必不是张将军亲手所为,应该是将军派人所为,按律当罢免,斩右臂,当众鞭笞一百!”

    张彪顿时冷汗直流,万念俱灰。

    贝文道:“好,来人,拿下!”

    两名殿前武士上前,摘了他的将军服带走了。

    杨克看着被抓走的张彪,未免有兔死狐悲之感,心想,还好,没杀了他,只要他不死就好办,将来要废靳尚的法,还得依靠张彪才行,他是贝文的表哥,可以说是整个云禾国贵族的代表人物,只有集合所有贵族的力量,才能掰倒靳尚。

    但此时靳尚如日中天,不是动他的时候,只能隐忍,暂避其锋芒。

    ……

    对于张彪来说,斩掉一条胳膊并不太难受,最难受的还是那一百下鞭邢。

    贝文为了给靳尚立威,责令靳尚亲自监刑,百官观看,在云颠城最繁华的春市街执刑,无数百姓围观,人山人海。

    中午时分,行刑的临时高台就已经搭建好,张彪被脱去了上衣,头发凌乱,绑在高台中央的木头上。

    靳尚意气风发,走到台中央,在秦风和夏左两位大将的族拥下,好不威风,只听他大声道:“各位父老,从今日起,云禾国将全面启动新律法,从此,王子犯法庶民同罪,贵族与平民一视同仁,大家不必怀疑国君的决心,今有上将军张彪,因政见不合派人刺杀黑土教长老韩仙儿,已经严重的触犯我云禾国新律法,现判刑如下,斩其右臂,当众鞭笞一百,剥夺一切职务,贬为庶民,立即执行,以正法典!”

    杨克和子心二人,随着百官也在高台之后观刑,两人面面相觑,杨克心想,这行刑是假,借机会立威,推行新法才是重点啊!

    这个靳尚实在是高明,如此,连云禾国除了国君贝文权利最高,而且还是国君的表兄的上将军张彪,犯法都要严惩不贷,普通百姓无不对新法敬畏如虎,百官也是心下戚戚,再没人有废法之念,违法之心。

    子心在杨克身边小声的摇头叹息,道:“经此一役,靳尚的新法怕是在云禾深入民心,无人能撼动了!”

    只听围观的百姓欢声雷动,齐声高呼:“靳大夫英明!”

    百姓自然很开心,穷人基本都会讨厌富人,有富人遭殃,基本不会有人同情,这不叫仇富,而是人之本性,社会资源是有限的,富人不倒下来,穷人哪里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