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你没事吧?妹妹!……”一阵焦急的拍门声,猝然把诸小言惊醒。

    她猛地坐起,撞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场景。一床古制的帘帐,帘外是栋梁结构的屋顶,以及古色镂雕的桌几衣柜。

    卧槽,又穿越了?!!

    但来不及惊呆,随着一张薄被从她身上软软滑落,胸口下一凉,底下惊现春光炸裂。

    她连忙扯起被子,把“自己”身子盖好,结合汹涌而至的记忆,向门口喊道:“大哥别进来!我没事,一会再去找你。”

    乌山寨的大当家公输安僵停拍门的手,心情格外的复杂,片晌才应上一句:“噢。”妹妹既然无事还如此紧张,那看来——米已成炊?

    该死,昨晚应该让人把那小子给盯紧了的!

    公输安带着手下,拂袖而去。

    房间里的公输萍-诸小言听着脚步声,轻轻舒一口气。回过神来,察觉旁边气息微变,她不敢一下子看过去,而是缓缓转头从床尾扫向床头。

    越过被两条腿隆起的被子,一个赤|裸的上身慢慢呈现。斑驳的吻痕咬痕从胸膛蔓延至脖根,一路爬满颌底,差点辣瞎她的狗眼。

    再扫过稍显苍白的嘴唇,她的目光最终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

    好家伙,诸小言略受震撼。

    这么个如玉美男,怪不得勾得公输萍对他辣手摧花呢——眉深眼俊,鼻挺唇满,端端的像一块温洁剔透的白玉般,让人说不出的清朗。

    但再怎么一见钟情,把人这般强上都是不对滴呀!

    根据原身记忆,“她”是在山贼窝里长大的女汉子,舞刀弄枪,臂力过人。本过得肆意自在,但前几日一见这个被捋回来的贵公子便惊为天人,被误了终身。数次表白都被拒绝后,一怒之下干脆霸王硬上弓,直接把人给睡了。

    真是好死不死,为何要她诸小言落在犯罪过后的现场呢?乱来的又不是她!

    此时此刻,男人望她的眼神似乎是蒙圈的。难道昨夜被睡萎了?怎的呆滞得如同搞不清自己当前状况的模样。

    诸小言裸着半个玉背僵坐,被人这样盯着,躺下也不好,掀被子穿衣也不妥,只能敌不动我不动与他深情对望。反正昨晚已经坦荡相见,大可不必过于紧张了。

    “嗨~”她好想说,“初次见面,多多指教。”好把烂摊子与自己撇清,但正常人都不会相信这个鬼话吧。

    几息懵圈过后,当他察觉自己赤身裸体,双手还被绑在床柱上时,他的神情在羞与愤之间变幻,片刻后狠狠蹦出两个字:“荡-妇!”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诸小言开腔:“兄弟……”这语气还残留她上次穿行女扮男装的味道,“你不能光骂我呀,昨晚那种事,若你不是半推半就,我一个巴掌能拍得响?”

    赵齐玉:“呸!”

    他这一下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诸小言觉得好像被呸了一脸的唾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