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门城下,春雨绵绵。

    此刻,两万天雄军已经将城池团团围了起来。

    “督师,城中的反贼只有少部分,主力已经向北撤离了,我军是先攻城,还是继续追击?”

    一众将领再也不似渡河时的那般患得患失,而是都信心十足。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刘副将带五千兵马将城围住,其余各部随本督继续追击。”

    卢象升望了望城头上正在忙活的反贼,又瞧了瞧北面,略微一犹豫,就下令道。

    虽然很想连夜就追上去,但终究太过冒险。

    第二天,雨虽然停了,但卢象升依然追了上去,显然认为吃定了华军。

    这将20里外的秦宇,也是气的不轻,他本以为卢象升会先攻打荆门,或者围而不攻,等他去救援,谁曾想竟一刻也不愿耽搁。

    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将他们当成了砧板上的肉,本来对于昨天的事就非常恼火,所以哪怕天色依然有些阴沉,但秦宇还是带着大军返杀了回去。

    他就不信,今天杀到半路又会下雨,如果又真如昨天那般,那就是老天爷不开眼,他也认了。

    虽然昨天的雨并不算大,但枪上的火石仍然有许多被打湿了,好在枪管倒是被堵住没有进水。

    至于火石,大不了更换新的就是,毕竟每人都有两颗备用的火石,弹药都是用油纸包裹好的,所以并不受影响。

    不过,经过这次的教训,让秦宇也意识到了,虽然可以组建纯火器部队,但单独作战的条件仍然还不成熟,最好和冷兵器部队混合使用,比如一个镇配合一个火器营作战,应该要更安全一些。

    同样也意识到了,火铳就这样背在身上,恐怕不行,最好做一个防水布袋,行军时用袋子罩住,以免进水,战时再将罩子拿掉。

    两个营一万人马,按照一个旗500人的编制,一字排开,沿着河滩,缓缓向前推进,途中秦宇还让每人都试了一发。

    而这砰砰的枪响声,让同样在向北面推进的卢象升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他之所以这样急吼吼的追上来就是断定华军的火铳已经失效了,不晒一晒太阳,是绝计打不响的。

    “督师,贼军的火铳竟然还打的响,这太不可思议了。”

    “难怪敢反杀回来。”

    “哼,他们这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他们的火铳影响不小,传令下去,大军继续推进。”卢象升稍微一想,就冷哼道。

    显然将华军试铳的行为,当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双方大军一南一北都非常的谨慎,两位主帅更是时不时的抬头望天,观察风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