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杏总觉得他有点怪怪的。

    但她没说什么,走到饭桌前乖乖坐下,端碗吃饭。

    谢承宣肚里不饿,动作也就优雅了许多,慢吞吞吃饭菜,又徐徐说道:“……我听了阿杏的话,今儿一早去就寻了文薜,和他说了下我这边儿短人手的事儿,文薜二话不说就举荐了几个人,所以今天我们人手足,战了两场,两场皆赢!”

    萧玉杏问道:“这么说,大爷手下的兵卒够了?那两个男奴……”

    谢承宣摇头,答道:“如今我手下共有七人,加上九庭和楚真,整好十个人。我想,先这么着吧……多余的人我也不要了。日后遇上了好的,再让九庭和楚真退出就是。”

    顿了一顿,他又解释,“主要是,我也得挑人不是?今天文薜举荐的这几个都是狠人,甚合我意,但先前宋晓塞过来的那两个废人已占了我手下人的名额……所以剩下的两个人,我得慢慢挑。”

    萧玉杏问道:“那两个男奴……九庭和楚真,他俩在军营里有午饭吃么?”

    谢承宣道:“早上出门的时候我让人买了二十个馒头、二十个包子……可军营里的伙食,还不如吃馒头包子呢!”

    萧玉杏忍不住笑了。

    她赶快收住笑容,正色说道:“我今儿在家里和厨娘商量好了,让从明儿起,由她早起做了饭、给大爷带去军营。不光只带九庭和楚真的,也带大爷和咱们三个侍卫的。”

    顿了一顿,她又解释,“自己在家做了带去,还是比在外头买吃的划算。”

    谢承宣含笑点头。

    萧玉杏突然想起一事,问他道:“大爷,九庭和楚真……究竟犯了什么事儿?”

    看着她略有些紧张地模样儿,谢承宣一笑,“楚真是官家子弟,其父乃十年前的广州府试官,因收受贿赂又东窗事发而伏了法,十年前楚真还没成年、因此没跟着兄弟一块儿被流放,只是没入了奴籍……”

    跟着,谢承宣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陆九庭么……他犯了杀人罪。”

    萧玉杏吃了一惊,瞪圆了一双杏眼、看向了谢承宣。

    谢承宣低声说道:“他妻子勾搭奸夫,且被他捉奸在床……他那妻子又当场说了许多羞辱他的话,还逼他写下放妻书。陆九庭是北地武将,受不得这羞辱,一刀砍死了奸夫。后来他妻子被沉了塘,他则被流放千里,到了南地,没入奴籍。”

    萧玉杏忧心忡忡,“大爷为何要收这样的人。”

    ——这人如此凶神恶煞,且还杀过人!

    谢承宣道:“阿杏莫怕,他本性不坏,又是武将出身,对我有些好处,我尽可能将他带在身边……这样的话,我在、他在,有我的压制,阿杏不必担忧他。”

    “那大爷可得管教好他的规矩,让不许进后院来。”萧玉杏说道。

    谢承宣,“知道。”

    萧玉杏想了想,又问:“大爷,这陆九庭和楚真都识字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