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可她并不在乎。

    想想也对,摊上这样的不讲理的母亲……他又能怎么办?

    谢承宣叹气。

    他亦只能紧紧地抱住她。

    萧玉杏因为月信已至,身子难受得很,又被他紧紧抱住,心里更觉得烦躁,就不停地推开他、翻身,再推开他、再翻身……

    谢承宣好脾气的任由她折腾。

    理智告诉他,既然阿杏的心情这么不好,他理应暂时离开,给她一点独处的空间;但从情感上来说……他再也不能失去她。

    前世,他错过了她所有的喜怒哀乐。

    今生,他必须参与。

    于是他紧紧地抱住她,她要翻身、他松手,然后再次紧紧抱住……她再翻身、他就再松手,跟着再一次紧紧抱住……

    最终,萧玉杏把自个儿折腾得够呛,累着了。且他的体温高于她,他紧紧地贴住她的后背,温暖的大手还搁放在她的腰间,等于后腰和小腹都被他暖住。

    萧玉杏终于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三天以后,阿安奉兄长之命,去接了流落在外的章氏和章含蕊回来。

    谢承宣并没有不管母亲。

    他管了,却是施以小惩。

    他让几个侍卫抄近路出去,花钱将太平城里所有客栈里的房间全部包下。

    章氏与章含蕊没地方住,其他不相干的旅人也没地方住,大家骂骂咧咧的,最后抱团去了城隍庙,大家将就着挤了一夜。

    出门在外的、多数是男人,而且还都是些三教九流之人,看起来就没一个像好人。

    再加上同行的行脚商人的货物、男人们数天不洗澡身上的酸臭气、还有人内急直接就在附近方便了、驮货物的马匹驴骡拉的粪便、甚至还有人露天烤肉煮饭……

    那气味、那喧闹,吓得章氏和章含蕊压一整晚都没敢合眼!

    当然,她们也并不知道,其实谢承宣是有派侍卫跟着、暗中保护她们的。

    到了第二天,谢承宣还是使了银子,将城里所有客栈的上房全都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