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旧以为这话能让大辣椒满意之时,岂料大辣椒面色陡然差劲。温旧心里不由得提一口气,猜测大辣椒大发雷霆的时间。

    谁知半晌过去,宴梨竟忍下去,面色不虞道:“不要便不要,再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十个脑袋都不够你用。”

    温旧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单单凝视某人时,便有种被溺闭的窒息感。

    这股感觉流窜在体内,宴梨自然无比厌恶被外界牵着鼻子走。他厌恶每个男人垂涎的眼神,却觉得温旧是经由他教导出来的,便又觉得可以忍受。

    但同为男人,宴梨觉得自己有纠正温旧感情走上正轨的责任,好歹温旧这蠢货也算是自己的玩伴,他虽瞧不上温旧的蠢,却也不想让温旧一条错路走到底。

    听完宴梨的斥责,温旧在心里卧了个大草。

    她自认自己的回答虽不及满分,好歹也算是及格,大辣椒果真难伺候,竟连这也不满意。

    待女人曼妙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温旧还沉浸在卧了个大草的心情中!

    恍惚间见温岁满脸复杂。

    他上前拍拍温旧的肩,哥俩好似的:“小旧,节哀。”

    ……节哀?有毒吧。

    温旧更是恍惚:“我可是说错话了?”

    这岂止是说错话,温岁暗暗可惜,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当一当月老,为宴梨哥哥和好友牵根红线。谁知小旧性子这般急进,多半是吓坏宴梨哥哥了。

    断袖之癖。

    正常男人可不是一时便能坦然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爱慕的。

    “……无事。”温岁略有些支吾,“小旧,这几日你、你还是别去见郡主罢。”

    **

    宴梨甩袖便离开了,他实在受不得温旧那双含情目。

    见一次,次次不禁生出一身冷汗,委实奇怪。

    他的腰间放着温旧的卖身契。

    方才温旧若是接了,他必定会想个法子,在归衍真人看重温旧前将她处置了。

    谁都可以背叛与欺骗他,温旧与温岁却不行。

    唯他二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