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望雨也感觉到自己变了。

    跟濮颂秋失联的一年里,他还是喜欢对方,但没有最开始时那么依赖了。

    濮颂秋的气息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淡去,短短一年,在焦望雨心里只剩下一个清晰的身影,可要去拥抱,却怎么都触不到。

    触不到就触不到吧。

    濮颂秋刚走的时候,焦望雨不愿意接受这件事,可时间一久,他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承认濮颂秋只是一个记忆了。

    时间和距离确实可以让一个冷静下来,冷静下来之后的焦望雨,觉得好像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

    既然濮颂秋不愿意联系他,那他就离人家远一点。

    以后如果再遇见,点头微笑打招呼,还是朋友。

    没有一定要在一起的两个人,没有一定要实现的爱情。

    焦望雨本来就很清楚,他的感情是不应该拿出来示众的。

    应宗说:“你有心事。”

    焦望雨点头:“对,期末了,很烦。”

    应宗把酒喝光,笑着说:“你就骗吧。”

    他站起来,伸手轻佻地挑了一下焦望雨的下巴:“喝完自己回学校,别太晚,我走了啊。”

    “你干嘛去?”

    期末了,焦望雨心烦。

    其实心烦的原因并不是像他说的,因为复习,因为考试,而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他这几天却频繁梦见濮颂秋。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他最近半年已经很少会去想对方,偶尔想起来也告诉自己尽快忘掉,别想没有意义的人。

    可还是梦见了,连续三天。

    这让他焦虑不堪。

    无处倾诉的焦望雨找了应宗一起喝酒,还是在应宗心上人的酒吧里。

    “钓男人。”应宗说,“今天他生日,我琢磨着,送他个生日礼物。”

    “他生日?”焦望雨跟应宗来了这么多次,和那个老板也算是认识了,三十五岁,单身,没见过有什么情人,平时话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