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奴道:“小弟不才,自从接任这气宗掌门人后,一直呕心沥血,与左冷禅斗智斗勇,虽然我气宗精英尽丧,但我夫妇念着华山派列祖列宗创下的基业,不恳将之抛弃。几乎二十年青春,便此匆匆而过,其间之限辛,外人是不知道的。我虽为一门之尊,到不如三位师兄的逍遥快活。小弟斗胆请问封师兄,若封师兄独率剑宗弟子将华山派发展为五岳之首,那么我夫妇立即率领众气宗弟子隐居无名岛,逍遥一生,也未尝不可!敢问封师兄,你能够办到吗?”

    宁中则先听墨奴之言,意为退隐江湖,不由大惊失色,后又听师兄提问于封不平,立即又放下心来:“我师兄向来武功才智皆在封不平之上。我夫妇多年苦心经营,直至今日,也没能让华山派盖过嵩山派,换了封不平自己来,恐怕还要遭糕一些呢?”

    果然,只见封不平脸色剧变,干笑道:“岳师兄真会说笑。岳师兄和宁师姐才智高过我们三人何止百倍?两位都未能办到,何况是我们三个庸才?小弟觉得要将华山派变成为五岳之首,恐怕只有联合剑、气二宗才能有可能办到。”

    墨奴笑道:“封师兄所言甚是,小弟到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剑宗可以立即返回华山派,华山派实行双掌门制度。”

    封不平脱口而出问道:“双掌门制?”

    墨奴点点头道:“以后气宗仍由我执掌,师妹为气宗副掌门;而剑宗则由封师兄执掌,成师兄和丛师兄则为副掌门。遇到帮派大事,比如嵩山派来犯,我们五人便聚会商讨对敌大计,而平时气宗和剑宗两派之间并无从属关系,大家地位平等。”

    这到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众人暗自点头。

    封不平叹道:“剑、气二宗争斗,死伤无数,他们虽然不幸罹难,但都还留有后人在世,如今除了令狐茵师姑的后人下落不明外,其余剑宗的后人皆入我三人门下。相信岳师兄和宁师姐也收留了众多气宗后人吧?”

    墨奴一时不明白,他何有此问,忙道:“不错德诺他们正是当年气宗的后人。”

    封不平叹道:“我作为他们的师尊,自不希望他们再将两派仇怨继续下去,而是希望他们与气宗后人化干戈为玉帛。若是这些后人皆共入华山派,大家共处一室,恐怕到时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因此,岳师兄的想法固然大好,但却也是冒险之极。”

    宁中则却假言其父宁冉临终之时留下遗令,要她与丈夫务必在有生之年迎回剑宗弟子。

    墨奴则道:“为追忆亡者,我们已经集资为剑,气二宗以逝的师伯师叔建碑立传,以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封不平认为这样以来,或许真能缓解剑,气二宗之间的矛盾。便言欲代替门下剑宗弟子前往吊唁亡者,并希望墨奴与宁中则陪同。

    墨奴却道出了自己夫妇今夜下山,目的是为了捉拿田伯光归案一事,并声言不能相陪剑宗三杰祭祖等等。

    封不平听后却大拍其腿,认为田伯光此举是用的调虎离山之计,其目的是入华山别院抓走令狐冲。

    墨奴暗赞他才智高人一等,忙问道:“封师兄何出此言?”

    封不平才道出事情原委。

    原来剑宗三杰刚从海外归来,便听一些小混混说万里独独行田伯光作恶多端,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被一个自称不戒的野和尚擒住,听说该和尚与恒山派的仪琳师父大有渊源。

    还说那不戒恼他曾对仪琳小师父无礼,一气之下,竟然阉了田伯光,并强收田伯光为徒,还给田伯光取了个不可不戒的法号。

    又说由于华山派首席大弟子令狐冲英俊不凡,又侠义无双,便使得仪琳小师父动了凡心…

    恰好华山派又传出掌门千金与令狐冲于下月十五举办订婚大宴的消息,那不戒和尚却在江湖上大加宣扬,说令狐冲是仪琳的丈夫,华山派抢亲等等…

    如此等等,惹得许多江湖中人引为笑谈,认为不戒和尚武功虽然高强,但是却终究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