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讨厌成为那种人。

    所以她就想一个人单过,一个人当家做主爽歪歪,别的碍眼的人都踢走,给点钱让他们远离自己的视线,实实在在地裸露大家族的本质。

    就这样脱离既定的轨道,没有什么繁荣昌盛。

    最初这样的决定到底是叛逆,还是想让别人看看她又能怎样,她也忘了。

    所以老天看不过眼把她弄到这里来了吗?哎,她真不觉得自己错啊,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此时此刻多么想念锦衣玉食的生活啊!哎!

    “老实点!别蹭了,马上就给你喝,你就不能等等嘛!”被小树苗子蹭得她实在是受不了,什么怀念往事儿悲伤情绪也没了。

    所谓过往,不过是少许伤感和遗憾,留下痊愈的伤口,难忘的疼痛,但是也习惯了。

    过去的终究是过去,该来的还是要来着。

    “我这不是想先把你挪到门口吗?要不然等你喝了那玩意儿一下子长过头了,抱不动你是小事儿,万一把屋子捅破了我找谁赔啊!等着等着啊,这就把你挪大门口去!”好好安慰完这株急着向她讨要凝灵青液的小树苗,然后一把抱住,走起。

    走到院子里,冷不丁地却看到一个人影背对着月光跟个雕塑似的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不清脸。

    “妈呀!”叶笙一个尖叫,一个跳跃,然后又一个哆嗦地把手里端着的那盆小树苗给扔了出去。

    “嗤——”

    一道熟悉的冷嗤声猛然响起,“做什么亏心事儿了,吓成这样!”真是没用!“阿嚏——你是不是又骂我了!”叶笙看他那个拽拽不屑的样子就感觉这家伙指不定在心里又怎么编排她呢!

    而莫寻话语间对着那个瞬时间朝着自己飞来的花盆,眼皮抬都没抬,淡漠无波的脸只是对着叶笙,不屑地欣赏她的丑态。

    却见他勾起大长腿,一个侧踢,然后脚面轻挑地接住花盆底盘,想当然地接下来就把花盆放落至地上。

    只是——

    莫寻那双英俊而古井无波的面孔显然要崩塌了,眸光微动露出惊讶,眉梢轻皱露出不耐,习惯性地嘴角下沉。

    叶笙也在片刻之后认出来了是莫寻,再看看他僵住无动作的样子,竟然止住了他那张坏嘴巴,视线往下一瞥,乐了。

    小树苗!干的好!

    不过总感觉这这样的行为不应该是树这样的物种能做到的吧?

    再说了,它的枝条真的又不应该像是柳条那样柔软充满韧性啊?

    只见莫寻的脚面之上,那盆牢牢地固定在上面,莫寻甩了几下都没有甩开,倒是甩得小树苗的枝条跟抽风似的狂魔乱舞,但是其主动缠绕在莫寻脚脖子上的枝条却不见丝毫松动。

    眼看着莫寻的脸更黑了,气势也加幽暗得近乎实质般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