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康丁把脚翘在桌上,悠然的抿着葡萄酒。他半眯眼睛,死盯住靠墙而坐的阿妮。在威斯康丁的目光中,蕴藏着异乎寻常的狂热。在他身后,是脸上还带着红晕的海莲。海莲一边把被撕破的内衣穿回去,一边有些好奇的说道:

    “怎么了,变态先生,你还没玩够?别对小女孩出手,那是禽兽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嘘……我在观察女王陛下的反应。”

    威斯康丁把手指竖在嘴唇前,小声的说道。他凝视着毫无反应的阿妮,像是在压抑着兴奋似的说道:

    “上次我把女王陛下得罪惨了,结果她怎么都不肯原谅我。啧啧啧,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就算当着她的面**,她也没把我当回事啊。”

    “女王陛下……”

    海莲听得以手加额,简直快要受不了了。她知道威斯康丁在某些方面不太正常,但这次未免也太过分了一些。为了得到阿妮,威斯康丁砸了一叠通用汇票在艳红之唇的老鸨脸上。他宣称阿妮值得用整个国家去换,故意把事情搞得声势浩大,弄得王城阿瓦隆内人尽皆知。好在威斯康丁的形象向来一塌糊涂,倒也没有人去责难他。

    “她只是个残废的小女孩而已,你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于是海莲皱起眉头,促狭的挤兑威斯康丁。威斯康丁听而不闻,只管用热切到足以融化冰山的目光注视阿妮。海莲又嘀嘀咕咕了一会,直到威斯康丁指指大门。头也不回说道:

    “滚去出。再吵我就杀了你。”

    海莲立刻闭嘴。二话不说的推门而去。她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威斯康丁是真的会说到做到的。

    在安静下来的房间里,威斯康丁一口气喝了两瓶酒。直到夕阳西下,他才正步走到阿妮面前,郑重的半跪下来,伸出右手说道:

    “到用餐时间了,我的女王。今天仆人们准备了鳕鱼,希望您能喜欢。”

    “替我谢谢他们。还有,麻烦你离我远点,别再做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了。”

    阿妮没有接威斯康丁的手,而是扶着墙壁站起来。她艰难的瘸着腿往外走,威斯康丁则小心翼翼的跟随在后,非常开心的说道:

    “啊哈,没意义的事情。我的女王,您要知道,这是六天以来,您第一次开口对我说话。对了。在我痛揍高阶祭祀,逼他为您治疗的时候。您好像笑了一下。如果您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他揪过来,当着您的面,一根根拔光他的胡子。”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不是用这种方法建立的。”

    在走到半途的时,阿妮精疲力尽的停下来休息。威斯康丁背负双手,笔直的站立等待,同时笑容满面的说道:

    “缘分什么的,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只对自己的心灵诚实,不惜付出一切作为代价。您听说过吗?羊有羊的国王,狼也有狼的国王。物以类聚,像我这样的禽兽,就该敬拜您这么残酷冰冷的女王陛下。”

    “你活在幻象的包围里。”

    阿妮摇摇头,无奈的低语道。凭心而论,全靠有威斯康丁的照顾,她才能省掉许多麻烦。否则的话,恐怕阿妮会遇到一些糟糕的事情。她扶着墙壁继续往前走,威斯康丁则喋喋不休的说道:

    “幻象?也许吧,反正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真实。而您,是我能找到的唯一希望。在受诅咒的命运中,我见过无数凡人的堕落。他们屈服、扭曲、变异,化身为徒有人类外表的异形。只有您……我从您身上看到了某种超凡的特质。您显然经历了超乎想象的痛苦,即便高阶祭祀也无法治愈您受的伤。但您的心灵依旧完整且孤高,仿佛污秽无法依附于其上的宝石。”

    “你在寻求心灵上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