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子召开了朝议,自然是为了东北战事。

    群臣在殿门守着,王符前来,百官随着王司徒咬牙切齿的进了大殿,各自坐下,王符自然是傲然的坐在了首位上,没过多久,天子便赶来了,宋典守在内门处,天子上了座,王符这才起身,率百官拜见天子。

    天子看着王符,问道:“王司徒,百官可有奏告?”

    王符转过头,看了看百官,立刻摇着头,说道:“并无奏告!”

    群臣心里大恨,如今,连上奏请烹王节信的这一点权力都被剥夺了!

    天子点点头,便向群臣问道:“幽州传来急报,三韩辰王,对大汉不敬,口出狂言,想要伏杀汉使,却被汉使所擒,带回了幽州军营,幽州之事,当无忧也!”

    “贺喜陛下!为张公喝!为汉使喝!”

    大臣们纷纷恭喜道,好大喜功的这位天子,脸上笑开了花,看到天子欣喜,袁逢缓缓站了起来,拱手说道:“陛下,臣有奏...”

    天子点了点头,袁逢说道:“汉使扬威,大汉勇武之风也,此人当重赏,告知天下,以固我大汉雄风。”,天子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这是非常鼓舞民心的事情啊,日后定然是能留名青史的,自己身为一带明君,当然是要大加赏赐啊!

    “袁君所言有理,当赏,此人唤作吕布,字奉先,乃是并州人士...关于其赏赐,便由你来定下罢!”

    “臣遵命,臣还有一事上奏。”袁逢继续说道。

    “袁君请说!”

    “陛下啊~~~”袁逢擦拭着泪水,哭诉道:“王符恶贼,抓捕了我袁家数位大贤长辈,此些人,都是名士大儒,一生教导子弟,著书治经,何罪而至此啊?”

    天子皱了皱眉头,看向了王符,王符不耐烦的说道:“且不论他学识不足,误人子弟,就凭他不肯出仕,不愿为圣天子效力,便可抓之,我亦不是将他们投入大狱,只是派到了凉州,益州,幽州等地,教学任职,发扬儒学与外,这不正是他们终生之愿麽?”

    “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弹劾我!”

    袁逢怒视着他,问道:“他们年事已高,如何能够远去塞外?”

    “你这竖子,故北军中侯张公,年近花甲,亦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故太尉刘公,古稀之年,尚为国事忧愁,茶饭不思,何老垂暮,依旧出谋划策,教导皇子,你那些个长辈,不为汉人乎?”王符大骂道。

    袁逢呆愣住了,咬着牙,缓缓退下。

    天子皱着眉头,说道:“今日,只谈军事,不谈司徒!”

    “臣有奏!臣以为,幽州冒然作战,定然影响新州之局势,新州新立,不能大乱,故而望调集并州与贺州之郡县士卒,前往新州,以免新州受战害!”

    “可!”

    “臣还有奏,王符此獠,罪大恶极,侵吞了我荀家几十顷耕地,拒不认账,还望陛下为吾等做主啊!”

    天子捂着头,苦着脸,荀俭还在哭诉着:“陛下,不烹王节信,不足以慰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