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万六福,出事了?”王海文问道。

    因为典当行的特殊存在,就像是一双藏在暗处的厉眼一般,时刻紧盯着正在发生或者已经发生的事情,所以什么都知道。

    “我这次来就是想问你这事的,有没有什么情报?”司马书绕进柜台里,坐在椅子上问道。“你今天晚些营业。”

    “好嘞。”“这情报嘛,不是没有,但我认为不大可靠,而且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还是不要靠这种小道消息为妙。”王叔不慌不忙地应道。

    “没事,说来听听。”司马书洗耳恭听。

    从典当行出来,已是上午十点,索性去趟辉耀,谭伟昂前前后后已经催过他很多次了,他是那边的总负责,其实就跟李小冉是一个职位,司马书不在的时候,他最大。但不同的是,四十三岁的谭伟昂要比李小冉大上十岁,但是没那么亲力亲为,所以大多数时候,还算是比较清闲。

    但是两人的关系却没有跟李小冉那么好,也就只停留在上下级的关系没再近。

    其实谭伟昂接手公司替他管理,也有十年了,可他这个人太过于圆滑,但也正因为如此,司马书一直没有换掉他,经营酒店,就需要这样的人。

    推开谭伟昂办公室门,司马书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您可算是来了。”

    “怎么?”司马书觉得像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拿出上好的碧螺春,谭伟昂泡上给司马书斟满,这才娓娓道来。

    “这段时间,总是有一波波奇怪的客人,其实我并没有注意到,还是大堂经理反应的。说他们每批一住就是五天,多一天不多少一天不少,最关键是,下颌到脖颈处都有相同的纹身:一口棺材,虽然很抽象,但是看多了,自然就认出来了,你说这年头,正常人哪会纹个那玩意,就换做是以前也不会啊。”

    喘了口气,谭伟昂继续道:“而且每次都是六个人入住三间标间,期间没见过他们出门,且不需要任何客房打扫,但离开之后房间极为整洁,就好像这批客人从没来过一样。重要的是,这批走了,隔上五天,还会有六个人有着同样的纹身,个头儿差不多,穿着一身墨绿色,带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就好像是受过训练一样,或者从事某种秘密活动,而且每次退房,我们都会仔细检查,也没什么蹊跷。”

    说这些的时候,谭伟昂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是吗?”司马书心中一惊,但并未表现出来,呷了口茶,“这茶不错,回头给我拿点。”

    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两盒碧螺春出来,谭伟昂又道:“我觉得这事,有必要跟你当面说一下,之前一直联系不上你,而且听说万六福出问题了,我也看了新闻发布会直播,这之间没什么关联吧?”

    毕竟谭伟昂身处服务行业,辉耀也时常会接待一些国内外宾客和宴席,从某种程度来讲,保持了一些敏感度,让他将两件事连在一起想。

    听他说完,司马书若有所思,放下手中的茶杯,安慰道:“别多想。”犹豫片刻,“身份证号码都有登记吧,回头你发我一份,我看看。”

    “行。”谭伟昂看着品茶的司马书,虽说嘴上说着无事,可他神色凝重,想来不完全猜对也十有八九。

    听完他汇报工作和公司的近况以及收支,司马书就离开了辉耀。

    这一连串的事情,绝对不是偶然。

    “秋熙童,你在哪?”司马书拨通了他的电话,今天因为要去典当行,就没让他跟来,至少目前还是不要他知道的好。

    如果说,三家发生的不同事情,都是在暗示着司马书尘封几十年的事情再次浮现,那么可能他的敌人已经变得更加强大,可他依然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