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夏登上马车,撩开门帘,跟于景视线对上。

    “下来。”第一次跟殿下说话如此冷淡,但她心中倒没有多少后悔。

    于景抱着于恪往马车内里退,摇头带着哭腔。“不要,你放我们走行不行?”有点崩溃,眼神涣散,于景特别没面子的低头恳求。

    付夏弯腰进来一把拽着于景的手,“你跟我出来,我们回府去。”声音低沉,没那么硬气,更多的是希望她不要闹开,起码给自己一个盼头。

    于景用力扯开对方死攥着自己的手,高声说道,像是给自己装气势一样。“我不想看见你,我不可能回去。”

    付夏眼底发红,整个人有些魔怔,低头看见那抹白色。

    是殿下一直养着的那个白猫,语气空荡荡的,“殿下连个猫都带走,却不肯告诉我,原来我当真连畜生都不如。”

    一手拎着于恪的衣领,也幸亏对方正虚弱没有什么力气,也因为付夏正生气得厉害。竟然就这么将于恪拖了下去,就那么直直的扔了下去。

    “你到底在做什么?”于景见此状吓得坐直下了马车,没顾着脚受的冲击力,挣扎着要把于恪扶起来。

    “殿下,你让开。”付夏抽出身后侍卫的佩剑,直直的指着于恪。“你当真要同他走?”

    一时情急于景挡在他面前,看着身后几乎没什么活气的男主,心底跟死灰似的。“你干脆连我一起杀了。”任务也不做了,反正她本来就是个废物性子。

    也多谢局长将自己留到现在,否则自己早就被辞退。做什么都做不好,留着做什么。

    于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将付夏刺的不浅,心底气血翻涌。

    满脑子都是殿下跟于恪亲近的样子,跟对方在牢里说的那话。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能配得上景儿。”于恪当时已经没半口气,话说的依然硬气。

    “你真恶心,跟个地沟里的老鼠似的,巴不得把天上的明月偷回去。”于恪笑着咳嗽,看付夏被气走。

    如今那幕好像又回来了,付夏气的委屈慌神。还没有回过神便看见自己的剑已经插进于恪胸口。

    颤颤抖抖的□□后,手松开,沾着血迹的剑便一下掉在地上。

    于景眼睁睁看着付夏拔出那剑,几滴温热的血滴溅到她脸上,“三哥哥……”口微张,说不出话。

    手抖着放在于恪的胸口,眼泪止不住掉下来。伸手用力堵着伤口,“没事的,没事的。”

    于恪皱着眉,贴着于景的耳朵说话,“哥哥……替你安排了后路,明日李将军会去寻你,景儿……去江南呆着,别回京城。”

    一边说着一边往外咯血,于恪伸手碰了碰于景的脸颊,看见她脸上被碰上血,又难受的想要替她擦干净。

    只是好可惜没有擦干净,也没能再跟景儿说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