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起喻夏的右手,放在唇边不疾不徐地亲吻着,薄菀轻轻张唇,又在那食指上烙下几颗牙印,这才眉开眼笑地往上看去:

    “姐姐长的就很对我的胃口,脾气我也喜欢,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被你迷住了。”

    “至于我喜欢的一点嘛……”她拖曳着语调,眸光却含着水波,在喻夏的身上来回转,仿佛能透过刚披上的这件浴袍,看到更深处的风景:“分明每一点都很棒。”

    她将“点”字咬的稍重,配上语调里未竟的笑。

    无端端有种风流的味道。

    喻夏垂眸看着她留下痕迹的地方,也跟着轻笑了一下,眼里漾开浅浅的笑意,如掠过浮波的湖面,转瞬而逝。

    没等薄菀瞧清楚她在笑什么,喻夏伸长手臂,把床头桌上合着的电脑拿过来,垒高了被子,将笔记本摊开,蓝盈盈的桌面亮起。

    稀奇地看着她的动作,薄菀抬手揉了下眼睛:“你不打算睡了吗?”

    “嗯”了一声,喻夏打开空白的文档,将自己脑海中刚想到的人设特点记下来,明明身体才经历了极度的狂欢,每个细胞、每根神经都透露着餍足与疲惫,偏偏灵感在这时敲门,进组前堵了几个月的思路,在这深夜如大坝决堤,洪水奔涌而下。

    屏幕幽光前,敲动键盘的指尖也被照亮,薄菀单手撑着身子,坐起来的时候瞥见喻夏那留过自己痕迹的手指不断跃动,不知怎么,心底又有些发痒——

    认真工作的女人无论背影还是神态,皆有种说不出的性感,令人一遍遍回味她方才的表现,诸多难以描述的念头如火焰岩浆,流动到四肢百骸,薄菀猫儿似的无声凑到对方背后,盯着她身上开放的那株水墨兰花。

    恢复饮食的速度太慢,喻夏身上仍是瘦得不见多少脂肪,肩胛与锁骨连接处骨头凸起的些微弧度仍若隐若现,偏她的骨相生的好,即便这样瘦,也让人觉得美。

    嗅见她身上残留的一点酒店沐浴露味道,舌尖探出唇去,在那莹润的肌肤上留下一圈洇湿痕迹,仅是如此还不够……

    “嘶。”

    原本在专注码字的喻夏吸了口凉气,偏了偏脑袋,目光却仍没从屏幕上挪开,直到将长长的一段写完,才吝啬地觑向身侧的人。

    随后,腾出右手,捏住薄菀的脸颊,垂眸看了看肩上留下的牙印,又对上她眯起的眼睛,喻夏轻笑着骂了句:

    “属狗的?”这么喜欢咬人?

    薄菀被她捏的有点疼,却也不挣脱,只心情颇好地应了声:“汪。”

    趁喻夏怔住,她才将自己的脸颊挪开,嫩白的侧脸上出现小团极不明显的红痕,从后面抱住喻夏的腰,将被捏那侧的脸贴上对方肩头,来回蹭了蹭,倒真像只撒娇的大型宠物犬。

    本来在写作的时候最不喜欢被打扰的喻夏,见到她这副姿态,竟破天荒地匆匆在文档里敲下灵感的关键词,随后囫囵将笔记本合上,头回明悟“从此君王不早朝”是什么感觉。

    被窝里多了一道温度,即便有些不适应,但挨在一块儿的暖和感又让人昏昏欲睡,喻夏抱着人就懒得动弹,很快就睡了过去。

    倒是薄菀睡相不大好——

    不光翻身好几次,手也在被窝里乱钻,非得手心里攥点什么才肯安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