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天被她这出戏惊的手中狼毫微颤,奏折也毁了。

    他确实觉得她碍眼,只不过这三日连他钟粹宫都不曾靠近,如何伤她的心。

    “皇后这话什么意思?”

    “禁足期间御膳房送来清汤寡水是为了让臣妾潜心思过,臣妾不曾有怨言,可今日他们送来霉了的窝头,臣妾虽不得皇上圣宠但好歹是楚国皇后,皇上待臣妾这般是否不妥……”

    苏天瑜委屈巴巴抹着泪水,这出戏做好了说不定他还会解了自己的禁足。

    抬眼悄悄看去,原以为冷傲天会有些动容,哪知那男人薄唇紧抿,神色依旧阴沉,依旧是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样。

    看来是她高估自己了。

    “御膳房怎会如此怠慢你?你唱的又是哪一出戏?”

    “皇上自然不相信,这宫中偌大如此奢华,就怕连狗食都比御膳房送来的菜好上几分,若不是有人授意……”

    苏天瑜看了一眼旁边负手看戏的梁净植,又看看居高临下的冷傲天,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冷傲天天资过人,一定能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苏天瑜便只说了一半,留他几分颜面。

    可惜书房中天姿过人的不止龙傲天一人,梁净植看着地上不卑不亢的女人。

    皇后从前性子温顺,除了出现在佳节宴会上,其余时间都待在钟粹宫,也难怪他对她没什么印象。

    即使是宫女素淡的服饰穿在她身上,她也能穿出如此的韵味,朱唇一张一合妙语连珠,一点儿都不肯吃亏。

    这大楚的皇后可不像是传闻所说的疯癫懦弱,在他眼中此刻的苏天瑜是自信优雅的。

    “你是说御膳房如此怠慢你,是朕的意思?”冷傲天冷声反问,脸色又阴沉了不少。

    可笑,他堂堂一国之主怎么会做出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

    冷傲天顿时又觉得她愚昧不堪。

    “臣妾不敢。”

    “罢了,御膳房伺候不周,传命下去御膳房上上下下仗责五十!”

    他一手扶额撑在书桌前,脸上露出疲色,显然是不想再与她争论下去了。

    冷傲天这五十大板打下去,便是给全宫里的人看着,她虽然不得宠但依旧是皇后,谁要是敢怠慢皇后便是这般下场。

    苏天瑜原只想把打人的事情园过去,没想到从天而降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