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气。”

    谢镜辞被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折磨得神志恍惚,只觉脸上一点点升温加热。

    眼前的景物似是毫无变幻,却又仿佛扭曲成了大字一般的形状,她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才发觉满目都写着“这个人被我亲过这个人被我亲过”。

    向来没心没肺的谢小姐,十分少有地感受到了何为“做贼心虚”。

    “毕竟大家也算是朋友你不用太见外,对了你不是想带我去村子里逛一逛吗走走走!药后散步走,活到九十九,听过这句话吗?应该没有吧毕竟是我瞎编的哈哈。”

    啊可恶!她怎么会突然开始胡言乱语地抽风!

    谢镜辞在心底恶狠狠咽下眼泪,顺势转身朝向门口:“顺便可以把药碗还回——”

    未出口的言语全被堵在喉咙里。

    当她转身的刹那,一抬眼,就在门边望见两道不知道站了多久的人影。

    什么叫流年不利,祸不单行。

    根据“得知噩耗,手里的瓷碗必被摔碎/缝衣的人必被扎伤手指/做菜必被划破手指头”定理,谢镜辞手里一颤,药碗差点落地。

    “你们完事啦?”

    孟小汀嘴角带了意味不明的笑:“我和莫霄阳听说你们在这儿,就特意来看看。”

    “嗯!嗯嗯嗯!”

    莫霄阳一本正经,两眼瞪得像铜铃:“我们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你这有点太欲盖弥彰了吧!不,简直就是掩耳盗铃啊!所以你们到底在门边站了多久啊!

    她完蛋了。

    谢镜辞心如死灰,在这两个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眼里,她的人设铁定瞬间蒸发,从谁都不爱的刀修成了个痴汉。

    还是那种处心积虑、撒尽谎言,只求能亲吻裴渡一下的超级变态痴汉。

    “放心吧辞辞!”

    莫霄阳仅凭一句话,就把他们两人的旁观行径出卖得彻彻底底,孟小汀眼看瞒不过去,竖起大拇指,对她传音入密:“我们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裴公子!你尽管大胆飞,我和莫霄阳永相随!”

    她和辞辞从小到大一起长大,从没见她对哪个男人露出过这般柔情,小心翼翼不说,居然还玩起了偷亲。

    以谢镜辞雷厉风行的性格,必定对裴渡倾慕到了骨子里,才会做出这般姿态。天可怜见,真不知道她压抑了自己多少时日,辞辞,你好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