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谢仿佛没听懂花白凤的驱赶似的,笑得一脸温润乖巧,一面剥瓜子,一面自责道:“伯母,我知道您是在气昨晚的事,昨晚没经过您的同意,无谢就睡在红雪房里,的确是无谢唐突了。”

    ——他这一张口,就先把两方的称呼变了,昨晚的事,他准备让它自然发酵,最好让所有人都认为生米已煮成熟饭,让他的岳母大人再没有反悔的机会。

    花白凤冷哼一声,事已至此,倒也没有不让花无谢叫她“伯母”的意思。

    花无谢道:“无谢出身神京城花家,算是家世显赫,家有慈母严父,还有兄友弟恭,美满和睦。无谢自幼也饱读诗书,一向知礼知仪,是个被人夸赞的世家子弟。无谢觉得自己堪为红雪的良配。”

    花无谢这一通自夸,让花白凤冷笑不已:“还‘知礼知仪’,还不是看人家儿子单纯好骗,下起手来毫不客气!”

    花无谢不否认,而是垂下眼眸,再一次认错:“这件事,的确是无谢做错了。”

    但他认完错,又轻轻一叹,夸赞道:“不过,伯母真是个好母亲,才把红雪教养的这么美好,这么可爱,才让无谢情不自禁。”

    这么一夸,花白凤的神色便缓和了一点,她虽然自认为不是一个好母亲,但她的小雪的确是个好儿子,也的确有让人“情不自禁”的美貌与可爱。

    花无谢继续道:“在窟兰城时,无谢与红雪朝夕相对,虽然也有动情时,但每每都克己忍耐,从来不曾逾矩。”

    花白凤才不信:“在窟兰城都能忍得住,在我斑衣教偏偏忍不住了?”

    花无谢有些委屈,叹息道:“唉,无谢以为伯母收下了聘礼,便是把红雪许给无谢的意思,所以才大胆了些。”

    花白凤一愣:“什么聘礼?”

    花无谢本来在剥瓜子,这时也一愣,他抬起头,眼中有一丝惊讶:“叶开收下了我给红雪的一万两聘礼,您不知道吗?”

    花白凤脸色一变:“一万两?!什么时候的事?”

    花无谢道:“在窟兰城时,我与红雪收到叶开的来信,说他娶丁家小姐的聘礼不够,向红雪索要一万两。但红雪手里没有那么多钱,十分为难。我便想,我迟早要与红雪成亲的,就用一万两做聘礼给了红雪,让他先拿给叶开救急,叶开收下了。昨日叶开与丁家小姐完满成亲,我才以为,您是同意把红雪许给我,我才敢留宿在红雪房中。难道……不是吗?”

    花白凤气得一拍桌子:“什么一万两聘礼,他娶丁灵琳,不是花了六百两的聘礼吗?那些钱,还是小雪让路小佳给他捎回来的!”

    花无谢大眼一怔,无辜地看着花白凤:“嗯?聘礼不是一万两吗?”

    花白凤脸色铁青,“嘎吱”捏碎了桌上的茶杯。

    花无谢更加惊讶,一脸困惑:“如果聘礼只有六百两,叶开为什么要骗红雪是一万两?叶开既收下一万两,为什么不告诉伯母?既然伯母没有收到聘礼,这一万两,又去哪儿了?这些事情,无谢倒真是搞不明白。”

    花白凤猛地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大声吼道:“叶开呢,给我滚过来!”

    花无谢眼神依旧无辜,低下头,继续剥瓜子——虽然不知道叶开到底要怎么坑他,但他先把仇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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