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的脸才接触到水,感觉到那冰凉,人就被拉了起来。

    脸上的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许多就洒在了衣服的前襟上,原本被汗水就浸泽过的地方,变得半透明,直接贴在了身上。

    钱奕鸣原本担心愤怒的脸,立刻有些微红,刚才莫名其妙的情绪,就这样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敢直视的心虚。

    他怎么能就看了一眼,还什么都没有看到,就心里有龌龊的想法呢?

    他心里默念着清心咒:刚才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不过是白里透红的小脸蛋更可爱了一些,瘦小的身体更让人有保护欲了一些,脸上那水珠都变得诱人了一些

    滚!

    不能再想下去了!

    曾以柔眼睛一睁开,额头上的水珠就流到了眼睛里,甩甩头,眨眨眼,眼睛还是有些酸涩,用空着的手揉揉眼。

    她忍不住抱怨道:“奕鸣哥,你这是在说什么?你看看,我的眼睛都被水给迷住了,睁不开了!好难受呀!”

    钱奕鸣立刻抛开杂念,担心地问道:“眼睛很难受吗?让给我看看!来,放下手,让我帮你吹一吹,就舒服了!”

    曾以柔乖乖地放下手,仰起头,把小脸往前送了送。

    钱奕鸣手指轻轻地撑开如羽翼一般透明脆弱的眼睑,温柔地吹着,仿佛面前的是稀世珍宝,唯恐一个大点的呼吸,就能把它给吹碎了,吹飞了。

    温热的呼吸吹过晶莹透亮、白里透红的皮肤,两人靠的如此近,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折返回来。

    这一刻,有一个心声跟着魔了一般,不停地在怂恿着自己: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曾以柔被吹的眼睛反倒是痒的不行,躲开钱奕鸣的手,自己用力揉了两下眼睛,嘻嘻地笑道:“奕鸣哥,你吹的我好痒!你看,痒的我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钱奕鸣手指缩了缩,放在身体两侧,刚才那滑嫩的感觉还在手指间徘徊,两人离的那么近,他差点就失控了,要吻下去。

    好在,曾以柔及时地躲开了。

    他转开头,稳住情绪,才问道:“你刚才在干什么?我一进来,就看到你要把头埋在水里了!没听说过,脸盆也能溺死人吗?”

    曾以柔张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调侃道:“什么?就这么点的脸盆、这么点水,还要溺死一个大活人!奕鸣哥,请原谅我的想象力太困乏了,要不你给我解释一下?”

    钱奕鸣瞪了她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洗个脸和手都功夫,你看看自己进洗漱间都多长时间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磨蹭蹭了?不会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吧?”

    曾以柔一想到刚才莫名其妙的怒气和嫉妒,还有对李国庆天然的不喜欢、不亲近,难得闹着别扭,转开头,道:“我能有什么秘密!就是想洗干净一点,打扮的漂亮一点而已。女孩子都不是爱臭美吗?这也稀奇呀!

    倒是你无缘无故地一进门就把人给从脸盆里拉出来,还乱发脾气,才让人好奇,你倒是怎么了呢!”

    钱奕鸣绝不承认曾以柔揣中了自己的弱点,抬手就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快点洗漱完出来吃西瓜吧!难得国庆今天过来,给我们送了那么一大颗西瓜,今天不吃完,明天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