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有些不解,关于模仿徐长安的那人所做的重大案子公文他都放在了上方,一堆摞了起来。但这虺子画,却偏偏抽出了一张公文,上面有一桩被姜明给忽略了的案子。

    方才姜明在给徐长安念公文的时候,虺子画便一直自己翻着公文。姜明倒也没管,毕竟他本就是洒脱之人,对这些公文其实也没有多在意;其次便是这人是徐长安的朋友,要看也就随他去了。

    虺子画抽出了那份公文之后,又从最顶端拿出了公文。

    而那最顶端的公文之上,写着的赫然便是那铁剑山之下的那场屠杀。

    “为什么?”徐长安和姜明异口同声的问道,两人都有些不解。

    虺子画将两份公文放在了一起,朝着姜明努嘴道:“你先看看这两份公文有什么共同点?”

    姜明翻了看一下,另一份是一王姓财主家被人抢了银票;这案子和铁剑山脚下的案子完全不一样,血腥程度更是无法比拟。

    “都有活口见到模仿徐长安的青衫剑客?”姜明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两个案子中也只能看出这么一个共同点来。

    虺子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这又能代表什么呢?还有很多案子都说是那提着红色长剑的青衫剑客做的,也有活口啊,而且一眼就看出来是胡诌的。”

    虺子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把公文往姜明面前摊开,指着那王财主被抢银票一案说道:“你看,这上面写得清楚,两日后这王财主便撤了案子表示不再追究,而且一家人躲在了宅子里,不肯出来见人。是这当地的官员觉得此事有可疑,这才报了上来。”

    “倘若,你被人抢了东西,却又突然撤了案子,而且一家人闭门不出是为了什么?”

    姜明还没有回答,徐长安便率先抢答道:“那就是我知道抢银票的人有能力杀了我,而且他也敢!”

    虺子画脸上的笑容更甚,接着说道:“没错,而且还有一个疑点,你们看这铁剑山下的案子是在多久发生的?就是这王财主被抢了的一日后。”

    姜明瞬间明白了,但还是有所疑虑:“这也可能是巧合呢?”

    “那这个总不该是巧合了吧?”虺子画指着铁剑山脚下的那桩案子说道:“你看,那村落中有不少断了的长剑,但这些长剑看起来并没有使用的痕迹,据知情人所言,那剑客是来找茬试剑的。而且,其中一位铁匠活了下来,跑去了铁剑山。根据口供,那青衫剑客给了他一沓银票,这数额与王财主家的被抢的数额一模一样。”

    虺子画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大多修行者身上都不会装很多银两的,就算是我,也就是才回来的时候长安让我把那胡不归的财宝带上,我身上才会有一些财宝。”

    这一点几人都认同,毕竟不是谁都是李道一,喜欢银钱。

    “那这能说明什么?”徐长安还是不解。

    虺子画听得此话,露出了得意的神色,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忘了你虺伯是干什么的了,只要我们先去找这王财主,那只要王财主不是傻子,我便能根据王财主所言,将此人的面容给画下来,看看到底是谁毁坏你名声。而且,也能够让朝廷张贴出去,让百姓躲一下此人。”

    “毕竟当年我可以被人称作‘画圣’的,只要找到这王财主,这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此话一出,徐长安大喜过望,他没想到,此事居然还有更简单的解法,而起也能让百姓自行规避那人。

    “可这铁剑山脚也有活口啊,而且是百分之百能够看到那剑客的人,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