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人似乎是与许耿有些过节,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的说道:“可许耿……”

    那威严的声音再度响起,挥挥手打断道:“我知道了,等我突破了。这乾剑宗也该变变天了,到时候,你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

    身后那人听闻此语,便也沉默了下来。

    “对了,那方家的老太爷还听话么?”

    “听话的,不过他那病越发的严重,稍微的激动一下便不停的咳嗽,一直在催促着我们,要我们想法子尽快给他医治。”

    “行了,只要他把破了煞的孙女送来,帮他医了那病就行。”

    “只是,我看他时日无多,只怕……”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们只是帮他医病,没说过帮他延年益寿。”

    “我懂了。”

    那人恭敬的回道,随后告退。

    整个凉亭,便只剩下了一人,独居高处,俯瞰山河。

    风扬起落叶,一片金黄的叶子落入了脚边。

    他抬起了脚,那叶子发出了声响。

    “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呐!”

    他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看向了脚下的扬城。

    ……

    扬城此时正热闹。

    前些日子小插曲并没有让扬城的百姓们失去对生活的热爱,除了一座阁楼正在修补窟窿,还有街边贴上了一些通缉令之外,并没有什么变化。

    公子哥该调戏女人,调戏女人;士子该咏物言志的,继续作着自己酸溜溜的诗文;女人该花枝招展的,继续花枝招展的招徕着往行的客人。

    河水依旧清,落叶清扫了一层,很快便又摞上了一层。

    不少女孩子坐在河边的草地上谈笑着,扬城是自问除了长安之外,最开明也最风流的地方。

    所以,即便是大家闺秀,也不会天天躲在屋子里,偶尔也会出来,遇见有眼缘的公子哥,也会聊上两句。

    耳边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一男一女把脚伸进了河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