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了几个呼吸,蓬山之上突然没了动静;而被他丢在一旁的徐长安,如同疯了一般,不停的比划着什么。

    东道不敢离去,他不知道这蓬山之主打的什么主意,虽然没有再次出手,但他总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

    “你懂了什么?”

    苍老且有中气十足的声音再度传来,直接掠过了东道,仿佛这位半步摇星境不存在一般。

    东道被无视,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忍气吞声。

    徐长安听到这声音,从雪地中站了起来,看着蓬山的方向抱拳道:“晚辈懂得怎么打到人了!”

    东道听得这话,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打到人?不是很简单的吗?找准目标,出拳或者出剑便行!

    “嗯,不错,那你试试?”蓬山传来的声音柔和了许多,甚至带着一丝戏谑。

    “中皇,你别欺人太甚!”

    东道话音刚落,躺在不远处的西顽童顿时一阵闷哼,口中再度吐出了一口鲜血,在地上打滚哀嚎。作为一个半步摇星境的大能,甚至如同孩子一般流眼泪。

    “我欺负你们,你们能怎样?”

    这声音多了几分锐利,当年这中皇出过手,但那是在几十年前。

    一直以来,蓬山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而中皇偶尔几次开口,声音中也多了几分慈祥和疲惫。这让他们一度认为中皇老了,他们有资格挑战他了。

    但今天,这声音虽然苍老,可语调哪里像一个慈祥老人,反而似一柄利剑,反而像一个初出江湖的少年。

    东道沉默了,看到西顽童的惨状,他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勇气。

    就像一个孩子面对大人一般,孩子冲了过去,大人只需要一巴掌抡过去,孩子铁定在地上哭。

    “那中皇大人,究竟是何意思?”东道沉默了会儿,脸色变幻不停,最终还是臣服了。越有钱的人越吝啬,修为越高的人越怕死。

    对比起什么尊严来说,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虽然同为妖族,可东道却不认为中皇会留手。

    二十多年前,徐宁卿一夜出走长安,夫人难产而亡,儿子下落不明的消息传到了雪山之中,顿时引发了一阵阵血腥杀戮。

    虽然他的徒弟难产而亡不关他们的事儿,可总有嘴碎的人喜欢谈论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