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的身体恢复了不少,灌了一大口酒,然后警惕的看着四下,真怕被那个捡来的舅妈发现。

    陈桂之抢过酒壶:“你舅妈说了,不许你喝酒!”

    宁致远手中的壶已经不见,可手型却还是握着酒壶的样子,他再仔细的检查了一边周围,确定便宜舅妈没在,小声的对着陈桂之说道:“你有病么?我还以为那个疯女人来了,赶紧给我来上一口。”

    陈桂之冷哼一声,把酒壶丢了过去。

    “滚远点喝!”

    宁致远看看陈桂之,看看铁彩怡,叹了一口气,提着酒壶走开了。

    陈桂之走到了铁彩怡的身后:“今天他下蜀山,你不去送送他么?”

    铁彩怡摇了摇头。

    陈桂之幽幽的说道:“真不懂你们年轻人,他昏迷的时候天天去看人家,现在人家醒了反而不去。”

    “你要学学你爹和瘸子,当初他们为了抢你娘,不知道打了多少架。”

    看到无动于衷的侄女,陈桂之叹了一口气。

    “对了,你那小师妹去了外山,听说她和徐小子以前还同是外门弟子。”

    铁彩怡的脸色有些苍白,勉力一笑:“师妹……挺好的。”

    大雨落下。

    瘸子还是习惯性的会往屋子里看去,可那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何管事也知道了瘸子的身份,如今不用瘸子说,何管事都会老老实实的把酒送来,从来不会迟到。

    瘸子灌了一口酒,清净了十几年的藏书阁,热闹了不过三个月,怎么还会有些不习惯?

    内山,承剑峰上。

    汪庭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内门弟子,不过最近他的地位日益见长,都是托了他那位成为清池峰峰主关门弟子的堂妹的福。

    今日他本想下山把这消息传给家族,可他最喜爱的那件锦袍却怎么都找不到了,翻箱倒柜,把自己的房间翻了一个底朝天都没有。

    他这住所最近除了那位有了出息的堂妹也没人来,怎么自己的衣服会不见了。

    不过,亲传弟子的消息和一件衣服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他随意找了一件袍子,传递消息去了。

    雨停了,徐长安到了山脚。

    他转头看了一眼这座巍峨的蜀山,摸了摸怀中两块玉符,一块时叔让他好好保存的,一块瘸子随意丢过来让他好好参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