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达贵拿出那块料子时,刘诚先接过去看了看,他打着强光手电筒,仔细看了细,又用水洗了洗,再看了一会才交给李惠辉。

    李惠辉打开机子,沿着一侧开始擦。其他人看到后,都围了过来。刚才赌涨了一块料子,大家对这块也很期待。

    然而,将一面的皮磨掉后,一直没见绿。

    “垮了。”

    有人轻叹一声,所有人都想赌涨,但哪有这么好的事呢?整体来说,赌垮的几率要远高于赌涨。

    刚才刘诚没说话,他也不是很看好,没络没裂,擦出来还有点雾,估计是块青石料。

    “小兄弟,这块料子可能不行了。”

    李惠辉也停了机子,这块料子就是块废料。能赌涨一块,已经是造化,怎么可能两块都赌涨呢。他现在有些后悔,如果只涨一块,明天倒是个新闻,一个外卖员随手买块料子就赌涨,转手卖了15万,他门口这堆料子保准一天就卖掉了。

    这些小料都是练手料,拿过来基本不用钱,要是能卖个三五万,也能小赚一笔呢。但如果又出了块废料,宣传效果就没这么强了。

    朱达贵平静地说:“辛苦李总再多擦一点。”

    距离里面的翡翠还有两毫米,他当然不会放弃。

    李惠辉无奈地说:“好吧。”

    所有的赌石者,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放弃。这就像赌徒,不把手上的钱精光,绝不会离场。

    再次擦的时候,其他旁观的人都走了,毕竟大家时间宝贵,没必要为了一块废料耽误时间。倒是刘诚还在,他之所以没走,更多的是对朱达贵的安慰。

    “咦……”

    李惠辉也只想快点擦完,但擦了一会还是习惯地拿起来看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他发现好像又涨了……

    李惠辉这声“咦”,引起了刘诚的注意,他走过来看了一眼:“玻璃种?”

    李惠辉摇了摇头:“应该没到。”

    他们的对话,顿时又把那帮人吸引了过来。有人还很懊悔,赌涨的时刻又错过了。还好,只错过开头,最精彩的才刚开始。

    这块翡翠不是绿色,也不是无色,而是紫色。灯光照进去光芒万丈非常漂亮。

    再次赌涨,李惠辉都开始兴奋起来了。这块翡翠比刚才那块更好,而且颜色漂亮,紫色的翡翠很少见,虽然不大,但加工之后做成装饰品更值钱。

    刘诚拍了朱达贵的肩膀,微笑着说:“小兄弟,还不知道尊姓大名?这块料子大涨,而且是水种以上,比刚才的冰种更值钱,你今天会发个小财。”

    朱达贵问:“免贵姓朱,名达贵。刘总,什么叫水种?”